咸阳宫的铜钟在清晨敲响第三声时,嬴政已立于“九州灵脉图”前。图中楚地云梦泽的位置正散发着紊乱的黑气,那是巫蛊术千年无序引动的水脉浊气。蒙恬从寿春发来的奏报平铺在案上,字迹间还沾着未干的水渍——这位刚灭楚的将军在奏报中详述:“云梦泽有上古水脉,灵气丰沛却如野马脱缰,被巫蛊术引为害,若以秦法疏导,可成万顷灵田。”
“法者,治世之器,亦治灵之规。”嬴政指尖在图上云梦泽区域重重一点,赤金色的祖巫血脉纹路瞬间蔓延开来,将黑气逼退半寸,“传朕诏令:命李斯牵头,法道学院选派百位符文修士,携《水脉疏导策》赶赴楚地,联合蒙恬部开凿灵渠,务必让云梦泽水脉‘循法而行’。”侍立一旁的李斯躬身领命,玄色法袍上的“治”字符文亮起,将诏令化作一道金芒,穿透殿外的晨光,飞向南方楚地。
一月后,云梦泽边缘的章华台旧址,一支由法家修士组成的勘测队正在搭建营地。领队的是法道学院的“符文博士”张苍,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与灵脉堪舆,手中常握一柄“量天尺”,尺身刻满“天干地支”符文,能丈量灵气流动。他望着眼前烟波浩渺的泽地,眉头紧锁——量天尺的指针正在疯狂转动,尺身泛起的蓝光忽明忽暗,显示水下灵脉紊乱到了极致。
“博士,水下有东西!”一名年轻修士突然惊呼,他手中的“探灵镜”映出水面下巨大的阴影,阴影中隐约有鳞甲反光。张苍举起量天尺,灵力注入后,尺身投射出一道光幕,光幕中浮现出《山海经》记载的水精形态:“是‘玄龟’,上古水脉孕育的精怪,《山海经·中次九经》载‘岷山有玄龟,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,见则大水’,看来巫蛊术不仅乱了灵脉,还惊动了守护水脉的精怪。”
营地另一侧,蒙恬派来的副将王离正指挥士兵搭建“符文工坊”。工匠们将一块块刻有“分水符”的青铜板拼接成渠堤模型,这些青铜板是用寿春战役中缴获的巫蛊法器熔炼而成,表面的法家符文正不断净化残留的阴邪之气。王离擦拭着甲胄上的水渍,对张苍道:“博士,蒙将军已调拨三万民夫,随时可开工。只是这泽地瘴气太重,民夫们刚到就病倒了十几个,要不要先用‘破瘴丹’清一清?”
张苍摇头:“瘴气是水脉紊乱的表象,根源在灵脉。你看那些芦苇荡,”他指向泽地深处,芦苇竟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,叶片边缘泛着黑气,“巫蛊术用‘血祭’强行抽取水脉灵气,导致灵气逆行,浊气凝结成瘴。若不先理顺灵脉,破瘴丹治标不治本。”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卷兽皮地图,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泽地七十二处“灵气节点”,“按《水脉疏导策》,我们需先在这七处节点布设‘镇灵阵’,稳住水脉根基,再开凿灵渠连接淮河。”
话音刚落,泽地中央突然掀起巨浪,一只巨大的玄龟破水而出,龟甲上布满暗绿色的巫蛊符文,正是被巫蛊术污染的水脉精怪。玄龟张口喷出黑雾,黑雾落地后化作无数小蛇,朝着营地窜来。修士们连忙祭出“离火符”,符火燃起时,小蛇发出凄厉的嘶鸣,却并未消散,反而越烧越多——这些是巫蛊术“腐骨蛇雾”,以浊气为食,遇火只会更凶。
“是巫蛊残留的‘血咒’在操控玄龟!”张苍迅速反应过来,量天尺指向玄龟龟甲,尺身符文亮起,“大家结‘八门金锁阵’,用‘镇法符’净化血咒!”百名修士立刻列阵,手中符文同时迸发金光,金光在空中组成一道巨大的“法”字,朝着玄龟压去。玄龟吃痛,龟甲上的巫蛊符文开始剥落,却仍疯狂挣扎,巨大的尾鳍拍打水面,掀起的巨浪几乎要淹没营地。
“用‘控水符’引淮河支流!”张苍大喊,他取出李斯亲授的“灵渠总符”,将灵力注入后,符纸化作一道金光射入泽地西侧。刹那间,一条清澈的水流从淮河支流涌入泽地,水流中漂浮着无数法家符文,所过之处,黑雾与小蛇纷纷消散。这是《水脉疏导策》的“以清涤浊”之法,用淮河的“正灵”冲刷云梦泽的“邪浊”。
玄龟见清水涌入,眼中闪过一丝清明,却很快被龟甲上的血咒压制,再次喷出黑雾。张苍趁机指挥修士将“镇灵阵”的阵基沉入七处节点,阵基是用昆仑玉混合修士精血打造的,沉入水底后,立刻发出柔和的白光,将紊乱的灵脉一点点拉回正轨。量天尺的指针逐渐平稳,尺身泛起的蓝光也变得均匀起来。
三日后,玄龟龟甲上的巫蛊符文终于被彻底净化。当最后一道血咒消散时,玄龟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,巨大的身躯沉入水底,龟甲上浮现出“河图洛书”的纹路——这是水脉精怪臣服的象征。张苍望着平静的水面,对王离道:“水脉精怪已通人性,它会帮我们稳定灵脉。可以让民夫开始开凿灵渠了。”
灵渠工程正式启动。三万民夫分成十队,在法家修士的指导下挖掘河道。修士们手持“夯土符”,每落下一锤,泥土中便浮现出“固堤符”,让渠堤坚如磐石。张苍则带着符文修士在渠底布设“灵脉引导阵”,阵纹以奇门遁甲的“休门”为始,“生门”为终,将云梦泽的水脉灵气引入预设的灵田区域。
泽地深处的“鬼柳林”是工程最大的障碍。这片柳树林因吸收太多浊气,树干漆黑如墨,枝条能缠绕修士灵气。张苍查阅《水脉疏导策》后,决定用“焚浊术”清理:修士们将“离火符”绑在箭矢上,万箭齐发,火焰如流星般坠入柳林,黑色的树干遇火后发出噼啪声响,释放出浓郁的黑气,却在法家符文的压制下无法扩散,最终化作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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