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后,临淄城的秩序逐渐恢复。王贲在原齐国王宫召开“法统宣讲会”,城内百姓和幸存的齐国修士皆需参加。会上,法家修士诵读《秦法》,讲解“灵脉国有”“修士入籍”“军功换丹”等新法,将秦国的“军功丹道”“启灵院”制度公之于众。当讲到“凡有功于秦者,不论出身,皆可获灵田封赏”时,不少在洪水中失去家园的齐国修士眼中露出了希望——他们终于明白,秦军带来的不仅是灭亡,更是一种新的秩序。
临淄城破、齐国灭亡的消息快马传至咸阳时,嬴政正站在“九州一统图”前。图中最后一块代表齐国的青色区域,在信使汇报的瞬间亮起金光,与其他五国的区域连成一片,整个地图散发着柔和的灵气光芒——这是天下灵脉认可“六国归一”的显化,连殿外的九鼎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,鼎内的九州灵气开始汇聚。
“六国归一,天下太平。”嬴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,祖巫血脉的赤金色纹路在他周身流转,与九鼎的灵气交相辉映。李斯上前躬身:“陛下,齐王建已按诏令流放共地,随行的修士回报,他拒不接受秦军提供的灵米,说‘身为齐王,不食秦粟’,恐怕……恐怕撑不了多久。”嬴政没有回头,目光始终停留在九州图上:“随他去吧。秦法不迫人改变心志,但也绝不纵容逆势而为者。传令王贲,妥善处理齐国灵脉,将稷下学宫的有用典籍运回咸阳,编入《法藏总录》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在图上的泰山位置重重一点:“另外,筹备泰山封禅事宜。告诉天下修士,秦法不仅能灭六国、破阵法,更能承天命、定乾坤。朕要在泰山之巅,以人皇法印融合九鼎灵气,向天地宣告——仙朝一统,法统永存!”殿内的法家修士齐齐跪拜,玄色法袍上的符文同时亮起,将嬴政的话语化作金光,穿透宫墙,传遍关中大地——这是秦法统一天下的宣言,也是泰山封禅的序幕。
此时的共地古道上,流放中的田建正坐在一辆简陋的囚车中。押送的秦军士兵按嬴政诏令,每日给他提供足够的灵米和清水,但他始终拒不食用,只是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,口中反复念叨着“临淄”“稷下学宫”“百家”。囚车经过一处荒芜的山坳时,田建突然停止了念叨,眼神涣散,气息断绝——这位齐国的末代君主,终究在对故国的执念中饿死在了流放途中,随行的修士按秦法将他草草埋葬,墓碑上只刻着“齐王建之墓”五个字,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。
消息传回临淄,王贲只是淡淡点头,命人将此事记录在《灭齐战报》中,便继续投入到灵脉改造的工作中。他按嬴政的诏令,将齐国的七十二处灵脉收归国有,以法家符文重新梳理,在临淄设立“灵脉监”,由秦法修士掌管灵脉分配;在稷下学宫旧址旁建立“齐地启灵院”,招收齐国少年修习秦法与术法,与辽东启灵院遥相呼应——这是秦法“以法统灵、以法育人”的延续,也是天下归一后新秩序的开端。
淄水河畔,重建的堤坝上,王贲立了一块“治水碑”,碑上详细记录了秦军如何引淄水破城、如何化洪水为灵渠的过程,文末刻着“水无常形,法有常规;以法驭水,可利万民”十六个字。百姓们路过此处,都会驻足观看,渐渐明白秦军的水攻并非为了毁灭,而是为了建立新的秩序。一些曾仇视秦军的齐国修士,甚至主动报名加入灵脉监,参与灵脉改造——他们在秦法中看到了比百家之术更稳定、更公平的未来。
咸阳宫的九鼎殿内,嬴政正亲自擦拭九鼎中的雍州鼎。鼎身的祖巫纹路在他的触摸下亮起金光,与他体内的祖巫血脉产生共鸣。殿外,李斯正指挥修士将从齐国运回的百家典籍分类整理,其中有价值的术法被融入《商君法篆》,形成更完善的法家术法体系;而那些宣扬“王道”“无为”的典籍,则被封存于法藏阁底层,只供研究,不得外传。
“陛下,泰山封禅的祭品与仪仗已准备就绪。”李斯走进殿内,呈上一份清单,“法道学院的修士已推演过天象,下月初三是‘天人感应’的吉日,适合登顶祭天。”嬴政放下手中的丝布,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,那里的云层正汇聚成龙形,散发着磅礴的气运——这是六国归一后,天下气运凝聚的征兆,也是他突破化神期的契机。
“很好。”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,“告诉王贲,临淄事了后,率主力返回咸阳,随朕前往泰山。朕要让天地见证,秦法不仅能统一天下,更能沟通天人,开创亘古未有的仙朝盛世。”他的指尖划过雍州鼎,鼎内突然飞出一道金光,融入九州一统图中,图上的泰山位置亮起万丈光芒——这是封禅大典的预演,也是仙朝雏形初现的预兆。
临淄城的重建仍在继续,但空气中已不再有百家残魂的紊乱灵气,取而代之的是法家符文的稳定光芒。灵田重新耕种,启灵院传出少年们的诵读声,灵脉监的修士往来穿梭,整个城市在秦法的秩序中缓缓复苏。而这一切,都将成为泰山封禅的铺垫——一场宣告法统凌驾于道统、仙朝正式建立的盛典,即将在泰山之巅拉开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