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确保推行,嬴政在三十六郡设“文字校正官”,由法道学院修士担任,负责教官吏百姓写秦篆、校订符箓文字。校正官的“文字灵验笔”更是特制:笔杆内置“验灵芯”,写对字则笔锋发光,写错则笔尖发麻,连目不识丁的工匠都能借此掌握规范。在三川郡的“文字学堂”,每日有数千人学习秦篆,学堂外的“验字碑”前总是排着长队,修士们捧着写好的符箓请校正官核验,碑上的秦篆符文会根据文字正误亮起不同颜色的光。
半年后,《符箓规范》的效果开始显现。秦军“玄甲巨灵阵”因符箓文字统一,启动成功率从六成升至九成;楚郡的“水患符”因用秦篆“水”字,抗洪时灵气可控,再无溃堤;辽东的“冰防符”用秦篆“冰”字,与玄冰灵脉契合度提升,冰层厚度均匀,再无脆裂。法道学院编印的《符箓规范》被奉为圭臬,修士们争相传抄,连六国旧贵族的私学都偷偷改用秦篆教学——毕竟,谁也不愿因文字错误导致法术失效。
李斯在《书同文推行月报》中写道:“文字归一,法术始能归一;法术归一,军阵始能归一;军阵归一,天下始能真正归一。”他特别标注,各地灵脉监呈报的“符箓事故”已从每月百起降至十起,且多为笔误,非文字本身问题——这为下一步“车同轨”奠定了基础,“文字通,则文书通;文书通,则驰道网的调度、灵材运输的指令、阵盘协同的信号,方能畅行无阻。”
这话传到咸阳,嬴政正看着一幅新绘的《天下灵脉交通图》,图上用秦篆标注着灵脉节点、符箓驿站,各地的“急报符”文字已统一,再也不会因“火急”写成“火亟”而延误军情。“文字是驰道的‘魂’。”嬴政对李斯道,“待《符箓规范》推行一年,百姓修士皆习秦篆,便可启动‘车同轨’,修筑以咸阳为中心的驰道网——让灵材、修士、政令,顺着统一文字标注的路线,如灵力般畅行天下。”
此时的文心殿,李斯正组织修士修订《符箓规范》续篇,新增“军阵符箓协同”“灵脉节点标注”等内容,其中“驰道灵灯符”的文字标准已拟定:“灯”字的“火”旁引离火灵脉,“丁”旁锁地脉龙气,确保驰道夜间照明的同时,还能镇压妖兽。“驰道上的灵灯柱,既要亮,更要稳。”李斯在批注中写道,“文字统一了,灵灯符的效果才能统一,这便是‘车同轨’的基础。”
在燕郡蓟城,工匠们正按《符箓规范》打造“驰道界碑”,碑上用秦篆刻着郡名、距离、灵脉警示,每个字都嵌入“镇邪符”符文。路过的修士只需扫一眼碑文,便能知晓前方灵脉属性、妖兽出没情况——这正是文字统一带来的便利,也让“车同轨”的必要性愈发凸显:界碑文字统一了,驰道的宽度、灵灯柱的间距、驿站的规格,自然也该统一。
法藏阁的竹简架上,六国异体字的符箓典籍已被贴上“废”字标签,取而代之的是统一秦篆的《符箓规范》及注释本。嬴政随手抽出一卷,符纸上的秦篆在灵灯下熠熠生辉,笔画间的灵力流动如丝如缕,再无往日的杂乱。“书同文,符同效,这才是法统该有的样子。”嬴政将竹简放回架上,目光投向窗外的驰道方向——那里,工人们正用秦篆标注路基,为“车同轨连驰道网”的宏大工程,埋下第一块文字统一的基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