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瘴母巢被毁,岭南的瘴气如潮水般退去,露出青翠的山峦与清澈的溪流。越人看着溃散的蛊虫、贯通的灵渠,以及渠水中流淌的金色灵气,终于明白秦军的“灵渠”并非毁灭之器,而是滋养之脉。译吁宋见大势已去,率残部退守南海,却在途中被追来的秦军斩杀,首级被悬挂在灵渠起点的“镇越碑”上,碑刻“秦法所至,瘴散脉通”。
灵渠通水的那一刻,史禄亲自将最后一块刻有“分水符”的青铜板嵌入渠堤。漓水与珠江的灵气在渠中交汇,一阴一阳的水脉如双龙缠绕,激起漫天灵气雨,雨林中的灵植在雨中疯狂生长,枯木发新芽,毒草变灵药。越人部落的长老们跪在渠边,看着浑浊的溪水变得清澈,喝一口渠水竟能滋养灵力,终于放下抵抗,捧着部落图腾归顺秦军。
屠睢按嬴政诏令,在百越设立南海、桂林、象郡三郡,郡府均设在灵渠沿岸的“灵脉节点”。史禄则在各郡设“灵脉监”,由法家修士与归附的越人长老共同执掌,负责灵渠维护与水脉分配。他还推广“秦法灵田制”,教越人用渠水灌溉,种下带来的灵稻种子,昔日的蛮荒之地很快长出沉甸甸的稻穗,稻粒上凝结的灵气露珠,让越人第一次尝到“有序灵脉”的甜头。
在南海郡的郡府大堂,史禄整理着勘测记录,其中一卷《百越灵物志》格外详细:“南禺之山有灵稻,一岁三熟,粒如珠,食之可增灵力;珠江有玄贝,壳含海珠灵髓,可炼水脉金丹……”他特别标注了灵稻的生长特性:“喜暖水,耐瘴气,若引入关中,经启灵院改良,或可适应北方气候。”这卷记录被快马送往咸阳,将为中原灵稻的改良埋下伏笔。
灵渠的价值远超军事用途。珠江的商船沿渠北上,将岭南的香料、珍珠、灵木运往中原;中原的铁器、符文、灵稻种子顺流南下,在百越落地生根。史禄站在渠边的“望脉亭”,看着往来的船队,灵脉罗盘的指针稳定地指向南方,那里的水脉灵气正顺着灵渠缓缓流入中原,与长江、黄河灵脉连成一片——天下水脉归一的蓝图,正在这岭南的青山绿水间徐徐展开。
屠睢的大军在平定百越后并未撤离,而是转为“驻屯修士军”,协助越人修建“灵脉驿站”,驿站内的“通译符”能让秦语与越语互通,“共享灵田”的石碑则昭示着秦法的包容。越人子弟被送入新设的“百越启灵院”,学习法家符文与水脉术法,其中佼佼者甚至被选送咸阳深造——昔日的敌人,正在灵渠的滋养下,逐渐成为秦法统的一部分。
当岭南的第一茬灵稻成熟时,史禄挑选出最饱满的种子,装入刻有“防潮符”的玉盒,托付给北上的信使:“将这些种子送往咸阳启灵院,告诉那里的修士,百越的灵稻蕴含水脉灵气,若能改良使其耐寒,必能让中原灵米产量翻倍。”信使接过玉盒,踏上灵渠的船队,船桨划破渠水,激起的灵气涟漪中,仿佛已能看到关中平原金黄的稻田。
咸阳的回信很快传来,嬴政在诏书中写道:“灵渠通,百越平,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。史禄留镇南海,继续疏导水脉;屠睢率主力北返,筹备北方防务。百越灵稻之事,已命启灵院修士研究,务必让南稻北种,惠及天下。”史禄将诏书刻在石碑上,立于灵渠起点,碑旁的“镇越碑”在阳光下泛着金光,与远处的灵渠、近处的稻田,共同构成了秦法统御百越的鲜活图景。
雨林的瘴气早已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灵渠两岸的袅袅炊烟。越人孩童在渠边嬉戏,用秦语唱着新编的歌谣:“灵渠水,清又清,流过岭南到关中,秦法好,灵脉平,稻花香里说太平。”史禄望着这一切,知道南征百越的意义,远不止开拓疆土——当灵渠的水脉灵气融入中原,当百越的灵稻在关中生根,天下灵脉的真正归一,便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