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后,关中灵稻迎来首次丰收。上等灵田亩产灵米三石,是传统稻种的两倍;中等灵田亩产两石五斗,杂交种的灵气含量虽略低,却胜在稳定;即便是下等灵田,混种后产量也提升五成。收割时,灵米的灵气在阳光下形成金色雾气,吸入后能缓解疲劳、滋养灵力,百姓们捧着饱满的稻穗,口中念叨着“秦法好,灵稻好”,连昔日抵触新法的老农都对着咸阳方向叩拜。
灵米的普及对修士群体影响更大。法道学院的筑基修士发现,食用灵米后,打坐聚气的效率提升一成,灵气在体内运转更顺畅,筑基时因灵气紊乱导致失败的情况显着减少。学院的《修士筑基报告》显示:灵稻推广前,关中修士筑基成功率为六成五;推广后,成功率升至七成五,部分上等灵田产区的修士成功率甚至达八成。“灵米入膳,如涓涓灵脉入体,润物无声。”张苍在报告中批注,“这才是秦法‘以民养灵,以灵强法’的真谛。”
灵稻产业还带动了相关法术的发展。启灵院修士根据种植需求,改良出“耐旱符”“抗风符”“增灵符”等专用符箓,这些符箓制作简单、成本低廉,百姓修士都能使用;灵脉监则研制出“灵稻测产仪”,通过检测稻穗灵气浓度,可提前预判产量,误差不超过一成;甚至有修士开设“灵米加工厂”,用“提纯符”将灵米制成“灵米糕”“灵米酒”,方便储存运输,灵气保留率达八成。
随着灵稻种植面积扩大,一个新的问题逐渐显现:关中灵脉的灵气消耗增速过快。渭水灵脉的灵气因持续供应灵田,流速比往年快了两成,部分支流出现灵气暂时枯竭的现象,导致周边灵田减产。灵脉监修士在《灵脉异动报告》中警示:“灵稻虽好,需灵脉支撑。若不加以调控,关中灵脉恐因过度消耗而暴走,反噬灵田。”
这份报告引起嬴政的高度重视。他在法道殿召集张苍、李斯、蒙恬商议:“灵稻依赖灵脉,灵脉若乱,稻产必降。十二金人镇于咸阳,虽能镇压中枢灵脉,却难以兼顾天下支脉。李斯,你曾提议将金人分镇全国灵脉源头,此事可提上日程。”李斯躬身道:“陛下圣明。臣已勘测天下主灵脉,选出十二处源头,若将金人分镇,以其吸收地脉龙气之能,可自动调节灵气输出,既保灵田供应,又防灵脉暴走——蜀地岷山灵脉近期已有异动,正是分镇的最佳时机。”
张苍补充:“灵稻改良让我们看到,灵脉与民生息息相关。金人分镇后,可在灵脉节点设‘灵米储备仓’,用金人灵气保鲜,遇灾年可开仓放粮,兼顾灵脉调控与民生保障。”嬴政点头,指尖在九州灵脉图上的十二处节点一一标记:“传旨蒙恬,筹备金人分镇事宜。先从岷山灵脉开始,若成效显着,再推广至全国——要让天下知道,秦法不仅能种出灵稻,更能护佑灵脉永续。”
此时的关中灵田,秋收的喜悦尚未散去。修士们在田间布设“冬养符阵”,符阵吸收冬日光华,为土壤补充灵气,等待来年春耕。阿冰带着辽东弟子前来交流,他们带来的“寒地灵稻”杂交种,已在关中试种成功,预计明年可推广至燕赵地区;阿珠则将关中改良经验传回百越,指导越人在灵渠沿岸种植“水陆灵稻”,产量再创新高。南北灵稻的交流,让天下灵脉的灵气流动愈发均衡。
启灵院的藏书楼里,《灵稻改良全书》已编撰完成。书中详细记录了从育种、种植到加工的全过程,附上万余幅法术图谱与灵脉调节方案,最后一卷特意提到:“灵稻者,灵脉之镜也。稻丰则脉盛,稻衰则脉弱,故护稻需先护脉,护脉当以法统之器镇之。”这卷书稿被送往咸阳法藏阁,成为日后十二金人分镇灵脉的重要参考——灵稻的丰收,不仅填饱了百姓的肚子,更让大秦意识到:灵脉调控,才是天下长治久安的根基。
夕阳下的关中平原,金色的灵稻田与远处的驰道、灵脉渠构成一幅和谐的画卷。风吹过稻浪,灵气与符阵共鸣,发出悦耳的轻响。百姓们在田埂上晾晒灵米,修士们在聚灵桩旁打坐,远处的咸阳宫顶,十二金人的法统剑光芒隐约可见——一场关于灵脉调控的新篇章,已在这丰收的景象中悄然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