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快启动‘镇煞符阵’!”赵高惊慌失措地下令。方士们连忙激活预先布下的阵纹,却发现阵法完全失效,煞气反而顺着阵纹蔓延,感染了周围的秦军士兵。士兵们开始出现幻觉,互相攻击,整个骊山陷入混乱。
震动很快传到咸阳城。百姓们看到骊山方向黑气冲天,地动屋摇,纷纷涌上街头跪拜。更诡异的是宫门前的十二金人,这些由天下兵器熔铸的巨像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,金人的眼睛亮起红光,仿佛在流泪。灵脉监修士跪地惊呼:“金人悲鸣,国祚有危!”
李斯在相府中感受到地脉震动,冲出屋门时正看到十二金人的异象。他精通望气之术,清晰地看到咸阳上空的“龙气”如同被斩断的灵蛇,正在快速消散。“完了……”李斯喃喃自语,他知道如此大规模的宗亲被屠,已严重损伤了大秦的龙脉根基。
赵高在骊山强作镇定,命人用“封印符”镇压地脉裂缝,同时将宗亲们的尸体扔进裂缝献祭,试图平息地脉怒火。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让煞气更加狂暴,裂缝扩大到数丈宽,连祭坛上的嬴氏灵位都开始崩碎。“撤!快撤!”赵高终于害怕了,带着胡亥狼狈逃离骊山。
嬴婴被流放蜀地的车队在混乱中出发。乳母抱着昏迷的孩童,看着车窗外的黑色煞气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车队途经一处灵脉节点时,嬴婴怀中的护身符突然亮起金光,护住他最后一丝未被废尽的灵力——这是骊山学道时,师父偷偷塞给他的“祖巫残灵”,或许能在未来给他一线生机。
咸阳恐慌:法统崩塌的前兆
屠杀消息传回咸阳,百姓们陷入恐慌。原本就因扶苏、蒙恬之死而人心惶惶的都城,此刻更像是沸腾的油锅。市井间流传着“宗亲尽死,秦朝气数将尽”的流言,有人偷偷祭拜扶苏和蒙恬的灵位,有人开始囤积粮食和符纸,甚至有富商举家迁往关外。
灵脉监的报告雪片般送往宫中:咸阳地脉持续紊乱,灵田灌溉效率下降三成;关中主脉的龙气稀薄,御膳房的灵米都失去了灵气;更严重的是,长城方向传来消息,扶苏自刎处的血字与骊山煞气产生共鸣,导致长城灵脉防御阵出现多处漏洞。
赵高试图封锁消息,下令“造谣者斩”,却越堵越乱。他命人在街头张贴“安民告示”,用“仿灵墨”书写“大秦永固”的字样,可墨迹第二天就会变成黑色,如同血迹。影修士在街上巡逻,逮捕了数百名议论朝政的百姓,却无法阻止恐慌蔓延。
胡亥完全被吓坏了,整日躲在寝宫饮酒作乐,将所有政务推给赵高。“赵大人,地脉震动,金人悲鸣,是不是上天在警示我们?”胡亥醉醺醺地问。赵高灌下一杯灵酒,眼中闪过狠厉:“陛下放心,不过是些刁民和叛党在作祟。等除掉最后一个障碍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他口中的“最后一个障碍”就是李斯。这位丞相在骊山大典后态度微妙,既未明确反对屠杀,也未积极参与后续清洗,显然对赵高的疯狂感到不安。赵高在密室中对心腹韩谈道:“李斯老奸巨猾,留着始终是祸患。准备一下,该轮到他了。”
李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。他发现自己的奏折屡屡被赵高扣押,门生故吏开始被莫名罢免,连相府的灵脉都被人动了手脚,导致府中灵力运转滞涩。他夜观天象,看到代表宰相的“相星”被黑气遮蔽,心知大难临头。
“大人,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?”长子李由忧心忡忡地问。李斯摇头苦笑:“赵高控制着陛下,掌握着禁军,我们没有胜算。更何况……”他看着墙上的《商君法篆》,“我们手上也不干净,骊山大典我们虽未动手,却也是默许者。”
恐慌中,一些忠于嬴政的老臣开始秘密联络。他们中有灵脉监的修士,有法家剑派的长老,甚至有兵马俑灵卫的指挥官。他们在暗处观察着局势,等待时机清除赵高这个毒瘤。其中有人偷偷给流放蜀地的嬴婴送去了护身的灵材,希望这个幸存的宗亲能保留一线希望。
伏笔暗藏:李斯的末路与秦法的黄昏
赵高开始实施针对李斯的计划。他命人伪造李斯与六国残余的“密信”,信中用李斯的笔迹写道“待时机成熟,共分关中”,并在信上伪造了法家符印。同时,他教唆胡亥:“陛下,李斯手握重权,又与蒙恬、扶苏有旧,如今宗亲尽除,他便是最大的威胁。”
胡亥对李斯本就心存忌惮,被赵高一挑唆当即下令:“查!给我严查李斯!”赵高趁机调动影修士包围相府,名义上是“协助调查”,实则软禁了李斯父子。相府的灵脉被彻底封锁,连家仆买菜都要经过三层盘查。
李斯在府中看着窗外的十二金人,听着远处传来的嗡鸣,心中充满了悔恨。他想起辅佐嬴政统一天下的辉煌,想起制定《秦法》时的雄心,想起与赵高合作时的犹豫,最终酿成了今日的苦果。“若当初力保扶苏,若当初阻止赵高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却已无力回天。
咸阳的地脉震动越来越频繁,百姓们私下流传着更可怕的流言:“秦法已死,天要亡秦。”有人开始在夜间偷偷破坏“镇法碑”,有人将扶苏、蒙恬的画像供奉起来,甚至有修士公开质疑胡亥的继位合法性。法家剑派的弟子们人心涣散,很多人辞去官职,隐居山林。
赵高为了巩固权力,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搜捕“叛党”,凡是与扶苏、蒙恬、嬴氏宗亲有过交集的人都被牵连。刑场上每日都有人被处死,有宗室、有大臣、有修士,甚至有普通百姓。鲜血染红了咸阳的土地,也彻底激怒了地脉龙气。
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十二金人突然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嗡鸣,声音中充满了悲怆。咸阳宫的“镇法碑”在轰鸣声中裂开一道缝隙,碑上的秦法条文开始模糊。灵脉监首席修士跪在碑前痛哭:“法统崩矣!法统崩矣!”
李斯在相府中感受到这股绝望的气息,知道自己的死期近了。他取出珍藏的《商君法篆》,用最后的灵力在书页上写下“秦法未亡,只待明主”,然后将竹简交给李由:“带着这个离开咸阳,或许将来还有复兴的希望。”
李由含泪接过竹简,在影修士的眼皮底下,借着地脉震动的掩护,从密道逃离相府。他不知道,自己带走的不仅是一部法典,更是大秦最后的希望火种。而李斯则整理好衣冠,等待着赵高的“裁决”,他知道,自己将成为赵高专权路上的又一个牺牲品,也将成为秦法崩塌的又一个见证者。
骊山大典的血迹尚未干涸,咸阳的恐慌仍在蔓延,十二金人的悲鸣日夜不息。胡亥在赵高的操控下继续着荒唐的统治,却不知自己正坐在即将喷发的火山上。大秦的法统已如风中残烛,只待最后一阵狂风,便会彻底熄灭。而这阵狂风,即将由赵高亲手点燃,目标直指那位曾经的盟友——李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