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城内,司马伦的修士正用“血祭术”强化烛龙像,祭坛周围堆满了被俘的联军士兵尸体,煞气浓度之高,连空气都带着铁锈味。孙秀献计:“王爷,可将阴煞灵气注入洛阳城防,让城墙长出‘蚀灵刺’,联军修士靠近即灵气溃散。”司马伦依计而行,洛阳城墙果然浮现出黑色尖刺,齐王联军的第一次攻城被击退,士兵的灵甲上布满被腐蚀的孔洞。
双方的拉锯战持续了三个月,洛阳成了灵脉绞肉机。司马伦的修士用“烛龙吐息”喷射煞气,联军则以“晋律金光”净化;联军挖地道试图突破,司马伦便引阴煞灵气灌入地道,将修士活活腐蚀;城外的灵田被双方的术法反复摧残,灵稻成株枯萎,泥土因灵气紊乱而泛出诡异的紫黑色,连《山海经》中记载的“食谷兽”都绕道而行。
决战之日,齐王司马冏祭出杀手锏——从大秦古墓中寻得的“九环锁灵阵”前三环残图。他让修士在洛阳城外复刻阵纹,引许昌、颍川、汝南三地灵脉灵气,形成巨大的金色锁链,缠住洛阳城墙的蚀灵刺。金光与煞气碰撞产生的爆炸,将城墙炸出缺口,联军修士如潮水般涌入。司马伦的烛龙像在金光中发出悲鸣,鳞片寸寸剥落,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,孙秀被斩,司马伦被俘后废为庶人,不久后被赐死。
但胜利并未带来和平。司马冏进入洛阳后,比司马伦更贪婪地掠夺灵脉资源,他将洛阳最好的灵田全部分给亲信,甚至把太学的“启灵院”改为私人修炼场,寒门修士与百姓的处境比之前更差。成都王司马颖、河间王司马颙见状,以“司马冏私占灵脉、不修法统”为由,再次起兵,联军在洛阳城外展开混战,这次连西晋的“玄甲军”都被卷入,中央军与地方军的灵脉阵法相互攻击,洛阳的灵气彻底陷入无序暴走。
太安二年,东海王司马越加入战局,八王之乱进入终极混战。司马越的修士擅长“奇门遁甲”,在洛阳周边布下“八门迷魂阵”,让其他诸王的军队找不到主攻方向;司马颖则用蜀地“岷山灵砂”炼制“狂灵丹”,士兵服用后战力暴涨,却会灵窍爆裂而亡;司马颙的关中修士更狠,引泾水、渭水灵气形成“水牢阵”,将被俘的敌对修士活活溺毙在灵脉漩涡中。
这场持续六年的骨肉相残,将洛阳的灵脉彻底摧毁。邙山的镇邪碑成了碎石堆,阴煞灵气与关中、中原的灵气在城区疯狂对冲,形成巨大的灵气风暴,房屋被卷上天空,修士的法器在风暴中自行炸裂;洛水灵渠被战火完全炸毁,渠底的秦法锁灵纹被巫蛊术污染,渗出的毒液毒死了沿岸所有生灵;太学的“三法藏书阁”被烧成白地,大秦炼气士的阵法残卷、三国的灵脉治理术、西晋的《泰始律》真本,尽数化为灰烬,法统传承的文字载体不复存在。
光熙元年,当东海王司马越最终控制洛阳时,这座百年帝都已形同焦土。灵脉节点全被破坏,灵气浓度不及鼎盛时期的三成;修士死伤过半,幸存者要么投靠诸王做私兵,要么躲入深山避祸;百姓十不存三,幸存者在废墟中捡拾未被煞气污染的灵谷种子,眼神空洞如枯井。司马越站在太极殿的废墟上,脚下的地砖还残留着血祭阵的暗红色,远处的邙山在灵气风暴中若隐若现,他想修复灵脉,却发现连懂基础阵法的修士都找不到——西晋的法统与灵脉,已在这场骨肉相残中,彻底崩塌。
四、边尘乍起中原虚
永兴元年的黄河岸边,寒风卷着沙尘拍打残破的城垣,城墙的“镇灵纹”早已在战火中磨平,露出内里被煞气侵蚀的灰色砖石。并州刺史司马腾的“边军修士营”缩在城垛后,甲片上的晋律符文只剩模糊轮廓,士兵们紧握着生锈的“破胡弩”,弩箭上的“破煞符”因灵气不足而黯淡无光。
“将军,匈奴左贤王刘渊的修士已在河对岸布下‘萨满阵’,阵中竖起的‘狼头幡’引动草原煞气,咱们的灵脉探子靠近就灵窍刺痛。”斥候跪在地上禀报,手中的《北方灵脉图》边缘已被风沙磨烂,图上标注的七处晋匈边境灵脉节点,已有五处被匈奴修士占据,灵气流向完全逆转。
司马腾望着对岸的黑旗,眼中满是绝望。八王之乱中,并州的精锐修士被调回中原参战,剩下的多是灵根浅薄的新兵,连最基础的“土遁术”都不熟练。而匈奴修士在刘渊的带领下,融合了草原“狼居胥灵脉”与中原“汾水灵脉”,萨满祭司能以“血祭术”召唤《山海经·大荒北经》中的“夸父虚影”,战力远超虚弱的晋军。
刘渊本是匈奴贵族,早年在洛阳为质,熟读中原典籍,甚至能背诵《泰始律》中“灵脉国有”的条款。但八王之乱让他看清西晋的虚弱:中原灵脉崩溃,修士自相残杀,连边境的“锁边阵”都无人维护。永兴元年,他在左国城起兵,以“修复灵脉、替天行道”为口号,得到北方各族的响应,鲜卑、羯、氐、羌等族的修士纷纷加入,组成“胡汉联军”,其阵法融合了草原萨满术与中原奇门遁甲,专门克制晋军的残破灵脉防御。
匈奴联军的第一个目标,是并州的“晋阳灵脉”——这是中原连接草原的关键灵脉节点,晋军在此布有大秦炼气士遗留的“锁胡阵”。刘渊的修士以“狼魂术”引草原煞气冲击阵眼,鲜卑修士则用“风遁术”潜入阵后,炸毁支撑阵纹的“玄铁桩”。晋军守将崔游虽拼死抵抗,却因灵脉援军被诸王截留,最终城破自刎,晋阳灵脉落入匈奴之手,草原灵气顺着灵脉涌入中原,晋军的北方防线出现第一道巨大缺口。
消息传到洛阳,东海王司马越正忙于清除异己,竟将奏报压下,只派一支由老弱修士组成的“补充营”北上。这支军队连“聚气丹”都配不齐,行至半路就被羯族石勒的修士伏击,修士全被俘虏,灵窍被石勒用“蚀灵砂”废掉,沦为搬运灵材的奴隶。石勒是羯族首领,早年被晋军贩卖为奴,对西晋充满仇恨,他将俘虏的晋军修士魂魄炼入“凶煞旗”,旗面的煞气能让晋军未战先怯。
此时的中原,已无还手之力。八王之乱耗尽了西晋的灵脉资源与修士力量:关中的“渭河灵脉”因灵渠被毁而灵气枯竭,连基础的“聚灵阵”都无法维持;江南的“长江灵脉”虽未直接受损,却因诸王混战导致灵材无法北运,晋军连修复灵甲的“玄冰玉”都稀缺;中原的修士要么死于内乱,要么投靠胡人,太学中能讲授大秦炼气士阵法的博士,只剩年逾七旬的裴頠一人,还被司马越猜忌闲置。
永嘉元年,刘渊在平阳称帝,国号“汉”,正式与西晋分庭抗礼。他仿照西晋灵脉治理模式,却去除了晋律的束缚,允许各族修士自由修炼、共享灵脉,吸引了更多中原落魄修士归附。其养子刘曜率军围攻洛阳,修士们布下的“汉胡合阵”——外圈是草原的“狼煞阵”,内圈是中原的“破军阵”,将洛阳团团围住,断绝了所有灵气补给。
洛阳城内,司马越的军队已断粮,修士们只能吸食稀薄的阴煞灵气维持战力,不少人因此灵窍畸变,形同怪物。百姓更是易子而食,昔日繁华的街市成了“灵气荒漠”,连杂草都因煞气过重而枯黄。太学博士裴頠拖着病体,在废墟中找出最后一卷大秦炼气士的《灵脉警示残卷》,上面用篆文刻着:“分灵脉者乱,残骨肉者亡,胡尘起时,中原无障……”墨迹未干,老人便在煞气侵蚀中溘然长逝,残卷被狂风吹散,卷入洛阳上空的灵气乱流中。
永嘉四年,东海王司马越在绝望中率军突围,却在项城被石勒的修士追上,“凶煞旗”的煞气瞬间击溃晋军残部,司马越被斩,头颅被悬挂在洛阳城门上。次年,刘曜攻破洛阳,晋怀帝被俘,皇宫被焚,残存的灵脉节点全被胡人修士改造,邙山的阴煞灵气与草原的狼煞灵气交织,形成一道横贯中原的“煞气带”。昔日支撑西晋法统的灵脉网络,彻底沦为异族的囊中之物。
当洛阳的火光映红天际时,北方少数民族的铁骑正源源不断南下,中原的修士们或战死,或逃亡,或归附——一场持续百年的“五胡乱华”大幕,在八王之乱的灵脉焦土上正式拉开。而那些被迫南迁的中原修士,带着法家的律典、儒家的典籍、道家的阵法,将在江南的灵脉沃土上,播下文明延续的火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