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小杨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来时，床头柜上的玻璃碗里，那颗红得透亮的苹果正泛着晨露般的光泽。这是母亲昨晚特意放在这里的，说是新摘的富士苹果，果皮上还带着几片干枯的叶子。
小杨盘腿坐在床上，将苹果捧在手心里。他注意到苹果底部有个凹陷的果脐，周围分布着几粒芝麻大小的褐色斑点，像是被虫咬过的痕迹。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果皮，发出的摩擦声，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气。母亲曾说，这样的苹果口感会更脆甜。
他想起生物课上学过的植物学知识，苹果属于蔷薇科，果肉中的细胞壁含有大量果胶。当牙齿咬破细胞时，细胞液会渗出，与唾液中的淀粉酶发生反应，产生甜味。这个认知让吃苹果这件事突然变得充满仪式感。
小杨从抽屉里找出水果刀，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他想起上周切苹果时，刀刃卡在果核处差点划伤手指。这次他决定采用更安全的方法：先用刀尖在苹果顶部划出五角星形状，然后沿着果皮纹理纵向切开。
果肉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，淡淡的酸味混合着甜香飘散开来。小杨注意到切面呈淡黄色，靠近果核的部分颜色更深，像是被阳光晒过的琥珀。他数了数，这个苹果有八颗种子，排列成完美的两轮。
第一口咬下去时，果肉发出的脆响。小杨闭上眼睛，感受着汁液在口腔中迸发的过程。前调是清甜的果香，中调带着微酸，后调则有一丝淡淡的涩味。他想起去年在果园里摘苹果时，果农说过：向阳面的苹果更甜，背阴面的则更酸。
他开始有意识地咀嚼，数着每口咬合的次数。前二十次咀嚼时，果肉逐渐变成糊状，唾液中的酶开始分解淀粉。第二十次咀嚼后，甜味明显增强，这是淀粉转化为麦芽糖的结果。当咽下最后一口时，他注意到舌根处残留着一丝微苦，可能是果核附近的单宁在作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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