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像碎金般洒在黄土地上,小杨蹲在田埂边,捏起一撮土在指尖搓了搓。泥土的湿度刚刚好,带着雨后特有的腥气。他直起身,望着眼前这片三亩见方的地块,去年种过小麦的田垄还留着浅浅的印痕。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,他紧了紧草帽带子,从工具棚里拖出那台老式播种机。
铁锹翻起的第一铲土带着青草根,小杨弯腰捡起几根枯黄的草茎,放进随身携带的布袋里。这些得沤费用,他自言自语道。播种机的滚轮在田里压出整齐的沟壑,他时不时停下来调整深度,手指在泥土里摸索,确认墒情是否均匀。邻居老张骑着电动车经过,大声问:小杨,今年还种金玉888小杨笑着点头,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种子给他看:新换的品种,抗倒伏。
整地花了四十分钟,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泥土里。他直起腰捶了捶后背,突然发现田角有块地方土质特别硬,赶紧从工具堆里找出小锄头,蹲下身一点点敲碎板结的土块。几只蚯蚓从土里钻出来,他小心地把它们移到旁边的田垄上。
装种子的麻袋被扎得严严实实,小杨解开绳子时,金黄的玉米粒哗啦啦地流进播种机的漏斗里。他特意留出二十粒种子装在玻璃瓶里,这是给母亲留的看家种——母亲总说新种子要留些老种,万一年景不好还能接着种。
播种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小杨推着它匀速前进,眼睛紧紧盯着出种口。突然有粒种子卡在缝隙里,他立刻蹲下身,用随身携带的小镊子小心夹出来。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小时候,父亲教他修农具时说的:种地就像养孩子,得耐心。
当播种到田中央时,他发现昨天忘记施底肥了。小杨没有慌张,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塑料瓶,里面装着自制的草木灰和骨粉混合物。他蹲在田垄边,用手指在每株玉米预定位置旁挖个小坑,撒上薄薄一层肥料,再用土轻轻盖好。这个动作他做了整整三十二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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