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掩护你们从那个安全屋撤离的痕迹时……遭遇了‘猎犬’的一个三人侦查小组。”雪女没有隐瞒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他们很专业,配合默契,装备精良,而且……对异能者有专门的反制手段。我干掉了两个,第三个用了一种特制的能量刃,贯穿了防御……”她指了指肋下的伤口,“而且,能量刃上附带的侵蚀性能量,和我体内的寒毒……似乎有某种共鸣,引发了反噬。”
原来如此。不仅是外伤,还有能量侵蚀和旧伤复发的双重打击。难怪她强横如斯,也会狼狈至此。
“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。”我当机立断,对顾倾城道:“倾城,你和小林、健次,立刻把寸头男移到角落,简单固定骨折,用压迫法尽量止住他体表伤口的血。能做的就这么多了,能不能活,看他自己造化。黑岩,你守着门口,注意听外面动静。雪女小姐的伤,必须立刻处理。”
顾倾城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招呼小林和健次动手。黑岩也强撑着,拖着伤腿挪到门边,竖起耳朵。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,知道轻重缓急。
我重新看向雪女:“我需要检查你的伤口,需要你完全放松,不能有任何能量抵抗。否则,探查和治疗的难度会倍增,也可能加重你的伤势。”
雪女看着我,那双冰眸中神色复杂,有审视,有评估,最后化为一抹决然。她轻轻点了点头,身体不再紧绷,靠在门板上的后背也微微放松,但那只完好的左手,却微不可查地按在了腰侧——那里,应该是她藏匿武器的地方。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和警惕。
我理解她的防备。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,将自身安危完全交给一个认识不久、底细不明的人,需要极大的勇气和……迫不得已。
我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,从皮包里取出两根专用的诊断探针。这种探针比治疗用的更细,尖端结构更复杂,能进行更高精度的生物场扫描和能量分析。我半跪在她身边,小心地掀开她按在伤口处、早已被血浸透的右手。
伤口在右肋下偏后,约第八、九肋间隙的位置。衣服已经被割开一道整齐的切口,边缘有轻微的焦灼痕迹,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正常的、仿佛低温冻伤般的青紫色。伤口本身不大,只有一指宽,但很深,正随着她的呼吸,缓缓地、持续地渗出暗红色的血液,血液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极其细微的、冰晶般的亮蓝色光点。
“能量刃留下的伤口,带有强烈的‘冰’和‘侵蚀’属性。”我低声说着,将一根诊断探针的尖端,轻轻抵在伤口边缘,但没有刺入。探针尖端的微型传感器立刻开始工作,将扫描到的信息反馈到我手腕上一个连接着的微型显示器上。
显示器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和数据。体温偏低,伤口局部组织有坏死的趋势,能量残留读数异常活跃,并且显示出与她自身能量波动截然不同、却诡异交织的频谱。更麻烦的是,这外来的侵蚀能量,似乎正沿着她的经络,向胸腔和脊柱方向缓慢渗透,与她体内原本就郁结的寒毒产生了某种危险的“共振”,加剧了寒毒的活跃度。
“你的肺叶应该被擦伤了,有血气胸。但更麻烦的是这股外来能量,它正在和你体内的寒毒‘互相吸引’,如果不尽快剥离,它们可能会在你的心脉或脊柱附近形成更危险的淤结,到时候……”后果不堪设想。轻则修为尽废,重则全身经脉冻结坏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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