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露还挂在红裸石的“吻痕”上,巴图就背着小竹篓来了。他刚蹲在花苗旁,就被一阵淡淡的甜香勾得抬头——昨日开得正艳的红花,竟又多开了两朵,三朵胭脂红的花挤在石根旁,金黄的花蕊对着石面,像在和红裸石说悄悄话。
“又开花啦!”巴图的喊声惊飞了石缝旁的麻雀,也引来了早起的顾念苏。她凑过去细瞧,发现新开的花苞瓣尖更红,还沾着石面沁出的暖香:“是红裸石把存了整夜的落日暖,全传给花苗了,你闻,花香里都带着石头的暖味儿。”
这话刚落,就见远处传来脚步声——是邻村的李婶,挎着竹篮往这边走,边走边抽鼻子:“这啥香啊?又甜又暖的,顺着风就飘到村里了!”走近瞧见红裸石旁的红花,李婶眼睛一亮:“哎哟,这花是长在石头边的?难怪香得特别,连石头都透着暖!”
巴图赶紧把秦叔说的“落日吻石养花”讲给李婶听,还指着石顶的“吻痕”:“秦爷爷说,这石头天天被落日吻,存了好多暖,花喝了石头渗的水,就开得又红又香!”李婶听得直点头,伸手摸了摸红裸石,果然暖乎乎的,忍不住感叹:“这石头是块宝啊,连养出来的花都带着灵气!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,没到中午,邻村的人就来了不少。有人蹲在红裸石旁看开花,有人围着顾念苏问花苗的来历,还有人学着巴图的样子,摸一摸石面的“吻痕”,说要沾沾落日的暖。阿朵把缝好的小布偶分给来的孩子们,教他们把布偶挂在竹架上:“这样落日吻石时,布偶的影子会陪着花,花就开得更高兴啦!”
苏清辞找了块平整的石板,把顾念苏记录花苗生长的木牌摆上去,还特意用石头压住:“让来的人都瞧瞧,这花是怎么跟着落日和石头长大的。”秦叔则搬来几条长凳,让来的人坐着等傍晚的落日,说要让大家亲眼看看“落日吻石映花红”的模样。
王大叔也赶来凑热闹,挑着刚蒸好的艾饼和艾草茶,在田埂边摆了个小摊子:“大家尝尝咱的艾饼,就着花香吃,味儿更甜!”来的人捧着艾饼,坐在长凳上,看着红裸石旁的红花,闻着风里的甜香,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,怕惊着这带着暖的景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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