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是在清晨伴着鸟鸣来的,细密的雨丝落在虹吻石上,洗去了残冬的雪痕,露出底下愈发鲜亮的赤红。林晓刚走到石旁,就看见那株去年冬末冒芽的梅苗,已经抽了半尺长的绿枝,枝尖还缀着两个小小的花苞,像藏了两颗淡粉的星子。
“梅枝长新叶啦!”妞妞举着个小竹篮跑过来,篮里装着刚采的虹光莓果,“我刚去山坳边摘的,李婶说要泡莓果茶,等会儿落日下来,就着茶看红石,最舒服了!”话音刚落,顾念苏背着相机从雨雾里走来,镜头上还沾着细密的雨珠:“特意赶早来拍雨里的红石,你看这雨丝落在石面上,像给红裸裹了层透亮的纱,比晴天更温柔。”
秦叔扛着锄头过来,在梅苗旁边轻轻松土,锄头尖避开新抽的根须:“春雨后土最软,得把土松松,让根能往深处扎,”他指着梅枝上的花苞,“再过一个月,这些花苞就能开了,到时候梅花绕着红石,落日一照,红的石、粉的花、金的光,能把整个山坳都染暖。”
张爷爷搬来《虹吻石记》,坐在茶棚下的石凳上,借着廊檐下的光翻到新的一页。他先画了株抽枝的梅苗,枝上缀着花苞,旁边写着:“春雨润石,梅芽抽枝,花苞初绽,待吻落日。”林晓凑过去,在梅苗旁边添了几滴雨珠——笔尖晕开的墨点,倒像雨丝落在纸上,和石畔的雨景正好呼应。
午后雨停了,阳光从云缝里漏出来,洒在虹吻石上,石面的水珠折射着光,像撒了满石的碎钻。李婶端着刚煮好的莓果茶出来,茶汤是淡粉的,飘着几颗完整的虹光莓果,甜香混着雨后的青草气,漫过石畔:“用山泉水煮的莓果,加了点老周寄来的江南冰糖,你们尝尝,比去年的更甜。”
众人围着茶桌喝茶时,顾念苏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径喊:“有信鸽!”大家抬头看,一只灰羽信鸽正往石畔飞来,脚爪上绑着个小小的纸筒。妞妞跑过去接住,拆开纸筒——里面是老周写的信,还夹着一片江南的梅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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