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还没散尽,阿远就攥着爷爷的小本子往双痕台跑。昨晚落日吻过虹吻石的模样,像颗暖糖在心里化了整夜,连梦里都飘着姜茶的香和金盏花的甜,他总惦记着石上的红痕,想看看雪后清晨的暖会不会藏得更深。
“阿远哥!等等我!”妞妞的声音从田埂那头传来,她怀里抱着个竹编篮,篮里放着新采的干金盏花,还有奶奶昨晚烤的红薯,“我带了红薯,咱们在虹吻石旁烤着吃,跟昨天的姜茶一样暖!”她跑过来时,发梢还沾着细碎的雪粒,落在阿远手背上,凉丝丝的,却很快被晨风吹散。
两人刚到双痕台,就看见虹吻石旁的炭火盆印还在,石面上的红痕比昨天更艳,像被落日染透了没褪色。阿远蹲下来,指尖轻轻抚过红痕,还是暖的,比他揣在兜里的暖手宝多了点踏实的温度。“你看,石头把昨天的暖都留住了!”他回头喊妞妞,小本子摊在石上,夹着花瓣的那页被晨露浸得软乎乎的,却没丢了落日的暖光。
妞妞把竹篮放在石旁,掏出红薯摆在炭火盆的余温里,又把干金盏花撒在旁边:“奶奶说,干花沾点炭火的暖,泡姜茶更甜。”她忽然指着“暖痕架”笑出声——昨晚挂的花瓣串还在,雪粒落在金红的花瓣上,像缀了串小珍珠,风一吹,花瓣轻轻晃,连带着架上的明信片都飘起暖乎乎的影。
“阿远,妞妞,来啦?”秦叔推着小推车过来,车轱辘碾过残雪,留下两道暖痕,车上的热姜茶冒着白气,还多了个陶壶,“今天煮点金盏花姜茶,用你爷爷留下的陶壶煮,味儿更醇。”他把陶壶放在炭火盆架上,添了几块新木炭,橘红色的火苗很快窜起来,把陶壶烘得发烫,金盏花的香混着姜的暖,慢慢飘满双痕台。
张爷爷背着画夹走来,肩头沾着层薄霜,却笑得眉眼弯:“昨晚画到半夜,把落日吻红裸石的模样描好了,今天来补点晨景。”他打开画夹,纸上的虹吻石泛着暖光,落日的余晖缠在石上的红痕里,炭火盆的烟、花瓣串的影,还有阿远和妞妞举着花瓣的模样,都像活的一样。“再添点晨雾和残雪,这暖就更藏不住了。”他拿起画笔,笔尖蘸着淡蓝,轻轻勾出石旁的雪痕,又蘸点橘红,把陶壶的白气染成暖色。
老奶奶拄着拐杖过来,兜里揣着个布包,里面是新写的“红痕贴”,上面画着小小的虹吻石和落日:“给架上添几张新贴,让客人知道,双痕台的暖冬天也在。”她蹲在“暖痕架”旁,把“红痕贴”系在花瓣串旁边,手指轻轻摸过旧贴:“你爷爷以前总说,这些贴子是客人留下的暖,攒多了,冬天就不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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