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还没褪尽,“暖痕架”上的信笺就被风拂得轻轻晃。阿远蹲在虹吻石旁,正把爷爷小本子里的旧纸条抽出来,对着石上的红痕比对——纸条上“等落日吻红裸石”的字迹已经淡了,可石上的暖还在,指尖碰上去,依旧带着昨日炭火的余温。
“阿远哥!有客人来啦!”妞妞的喊声从村口方向传来,她手里攥着张画着虹吻石的明信片,跑起来时,辫梢沾着的雪粒落在红布上,像撒了把碎星。阿远抬头望去,只见田埂那头走来两个身影,姑娘手里捧着个布包,小伙子肩上扛着个相机,正朝着双痕台的方向望。
“是城里寄明信片的姐姐!”阿远突然认出来,姑娘衣服上别着的金盏花胸针,和上次明信片上画的一模一样。他赶紧把纸条塞回小本子,起身往田埂跑,刚到跟前,姑娘就笑着递过布包:“上次说想来看落日吻红裸石,这次终于来啦,带了点城里的糖,给大家分着吃。”
小伙子举着相机,镜头先对准了虹吻石,又扫过“暖痕架”上的信笺和画:“早就听她说这里的落日特别暖,今天特意来拍下来,以后能常看。”说话间,秦叔推着小推车过来了,车斗里的热姜茶冒着白气,他笑着把粗瓷碗递过去:“先喝碗姜茶暖暖身子,离落日还有段时间,咱们慢慢等。”
大家围着虹吻石坐下时,张爷爷背着画夹也到了,他一眼就看见姑娘别着的金盏花胸针,笑着翻开画夹:“你上次寄的明信片,我已经画进雪景里了,今天正好把新画给你。”姑娘接过画,画纸上的虹吻石正被落日染成暖橘色,石旁的妞妞举着花瓣串,阿远蹲在炭火盆边,和她记忆里的双痕台一模一样,眼眶瞬间热了。
老奶奶拄着拐杖过来,兜里揣着个新缝的暖手宝,塞到姑娘手里:“里面填的金盏花,揣着暖和,等会儿看落日时就不冻手了。”她又指着虹吻石上的红痕:“这石头最懂暖,不管雪下多大,落日一来,它准能把暖攒住,你看现在,雪粒落在上面都不化。”
姑娘蹲在石旁,指尖轻轻碰了碰红痕,忽然笑出声:“真的是暖的!比城里的暖气还舒服。”她从布包里掏出本崭新的笔记本,递给阿远:“这个给你,以后客人留下的暖,除了小本子,还能记在这里,让红裸石的暖攒得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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