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露刚沾湿虹吻石旁的草叶,阿远就发现木盒旁多了个青布包——解开一看,里面是罐密封的金盏花干,附了张浅黄信笺,字迹娟秀:“听闻双痕台藏着旧时光的暖,特寄来家传的金盏花,可泡入茶中,等落日时喝,便像与故人碰过杯。”落款是“邻镇 苏念”。
“这名字好耳熟!”张爷爷凑过来,翻出老相册里的旧照片,指着穿蓝布衫姑娘身后的小丫鬟,“你看这照片背面,写着‘念儿侍伴’,说不定是她的后人!”阿远赶紧按信笺上的地址回信,还附上一张昨日拍的落日照片,照片里,老奶奶的身影映在虹吻石上,金盏花串在镜头旁晃着暖光。
没过三日,田埂上就传来自行车铃响——个扎麻花辫的姑娘停在虹吻石前,手里捧着本线装书,正是苏念。“我太奶奶就是当年的念儿!”她翻开书,里面夹着张褪色的字条,“这是太奶奶记的,说姑娘每次等落日,都会泡金盏花茶,说茶暖了,心就不凉了。”
阿远立刻煮了壶金盏花茶,用的正是苏念寄来的花干。茶水入杯时,泛着淡淡的橘色,像把落日揉进了杯子里。苏念喝了一口,眼睛亮起来:“和太奶奶说的一样!她说当年姑娘总说,等心上人回来,要在虹吻石旁煮这茶,让落日的光落在茶里,才算圆满。”
妞妞抱着老相机跑过来,拉着苏念的手说:“我们拍张落日茶会的照片吧!放进木盒里,就像姑娘也在一样!”大家一拍即合,秦叔搬来小桌,张爷爷铺上蓝布,苏念则把太奶奶的线装书放在桌角,阿远举起老相机,镜头里,金盏花茶冒着热气,虹吻石在阳光下泛着暖红,连风都带着茶香。
正拍着,苏念忽然从书里翻出张折叠的纸——是张民国时的茶谱,上面记着“落日金盏茶”的做法,末尾还画着小小的虹吻石。“太奶奶说,这是姑娘亲手写的,她守了一辈子,就盼着有人能在虹吻石旁,把这茶煮给更多人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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