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漫上双痕台时,虹吻石的红痕还凝着白日的暖。风卷着樱树叶尖的浅黄掠过,带起残荷的清苦,阿远往石边的竹炉里添了把炭火,陶壶里的桂花酿渐渐泛起细泡,甜香混着暖意漫开。
苏念坐在石上,指尖仍贴着那道被落日吻过的红痕,石面的温度慢慢淡去,却像在指尖留了层浅浅的霞光。“你说,落日会不会记得这石的温度?”她转头看向阿远,眼底映着竹炉里跳动的火光,像盛了半盏未散的余晖。
阿远刚给妞妞递去剥好的莲子,闻言笑着摇头:“该是石记得落日的吻才对。你瞧这红痕,比昨日更亮了些,像把霞光藏进了纹路里。”他指着石面,月光洒下来时,红痕竟泛着淡淡的金芒,与竹炉的火光交织,暖得让人心里发柔。
妞妞抱着晒干的残荷瓣凑过来,花瓣被夜风拂得轻晃,像极了白日里被霞光染粉的模样:“苏念姐姐,你看这花瓣!像不像落日掉下来的碎片?”她把残荷瓣铺在石上,月光落在上面,竟真泛着一层浅浅的暖粉,与虹吻石的红痕相映成趣。
弟弟举着怀里的莲蓬壳,小脸上沾着点心屑:“我把落日画在壳上啦!”众人凑过去看,只见莲蓬壳内壁上,用炭笔涂了个圆圆的落日,旁边歪歪扭扭画着虹吻石,红痕处还点了点金粉,是白日里阿远洒在笺上的碎光。怀表爷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从纸包里取出新的红叶笺:“今夜的月,该和落日的红痕合个影才是。”
沈知端来温好的桂花酿,陶杯里的酒液泛着琥珀色,映着月光时,像盛了一杯碎银裹着霞光。“尝尝?比白日里多了点月的清冽。”他递给苏念一杯,酒液入喉,清甜里带着暖意,像落日的余温混着月光的凉,在舌尖缠出别样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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