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华漫过双痕台的清晨,红枫的红叶已落去大半,赤裸的枝桠愈发清晰地指向天空,而那些被落日吻过的红痕,却在褪去叶片的遮掩后,如脉络般布满枝干,像是岁月刻下的勋章,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。栗树的叶子也落尽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几个残留的刺球,风一吹,便在寂静的山间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苏念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,外面套着一件驼色的大衣,手里捧着一个温热的陶碗,里面是刚煮好的桂花栗仁粥。阿远走在她身边,穿件深咖色的羊毛外套,手里提着一个竹篮,里面装着今年新收的红叶、晒干的西瓜藤,还有一叠崭新的荷花笺。两人踩着厚厚的落叶而上,脚下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是在与时光轻声对话。
“你看这红痕,比往年更深了。”苏念停下脚步,指尖轻轻抚过枫树干上的纹路,那里的红像是浸了岁月的酒,愈发醇厚。阿远放下竹篮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棉布,轻轻擦拭着红痕上的浮尘:“是落日年年都在吻它,把时光的温度,都刻进了这痕里。”
山道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妞妞已经出落成了清秀的少女,穿件枣红色的毛衣,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,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红叶书签;弟弟也长成了挺拔的少年,穿件黑色的羽绒服,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时光盒,盒盖上画着四季流转的景致,红痕贯穿始终:“苏念姐姐,阿远哥哥,我们把今年的约定带来了!”
怀表爷爷的拐杖敲在石板路上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,他穿件深蓝色的厚毛衣,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棉袄,手里的布包鼓鼓囊囊的,里面装着他珍藏多年的枫叶标本;沈知举着相机,镜头对准赤裸的枫枝与红痕,按下快门时,落日的晨光恰好穿过枝桠,在红痕上投下交错的光影:“落日吻过的红痕,在叶落枝裸时愈发鲜明,这是岁月最本真的模样。”
众人围坐在枫树下的石桌旁,石桌上摆满了今年的收获:饱满的栗仁、晒干的桂花、精致的红叶书签,还有一叠叠写满字迹的荷花笺。阿远从竹篮里拿出今年的时光盒,盒盖上雕刻着红枫的枝干,红痕被细细描摹,在晨光中泛着微光。
“今年要把这个放进去。”妞妞打开木盒,拿出一枚红叶书签,书签上用细丝线系着一颗小小的珍珠,“这颗珍珠像落日的光,系在红叶上,就像落日永远吻着红痕。”弟弟则从时光盒里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他和妞妞在枫树下的合影,背景是漫天的红叶和吻着红痕的落日:“这张照片要藏进去,让时光记得我们和红痕的约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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