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……你这只没良心的蠢猫!”容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和愤怒,如同被最柔软的爪子猝不及防地挠中了心尖最冷最痛的地方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总能……在你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时候……用那些暖烘烘的、毫无防备的举动……精准地……挠在本座最冰冷、最痛的地方?!”
或许是顾砚在他魔气失控时,下意识递过来的一颗宁神丹药(即使被嫌弃);或许是在他受伤时,那带着担忧和笨拙止血动作的靠近(即使被粗暴推开);或许是像现在这样,明明自己怕得要死,却依旧紧紧抱着玄墨、试图安抚他的姿态……
这些无意识的、发自本能的温暖,如同细小的溪流,一点点渗透了他用仇恨和冰霜筑起的高墙,腐蚀着他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心防。
最终,所有的挣扎、所有的抗拒,都化作了更加强烈的占有欲。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而充满戾气,血瞳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:
“…看着你在凌云霄那小子怀里接受治疗(可能指某次顾砚受伤被凌云霄扶住),看着你在赤炎的丹房里因为炼成一颗低级丹药而傻笑……本座就想……”
他逼近一步,几乎与顾砚鼻尖相贴,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冰冷的煞气,一字一顿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疯狂:
“…把他们都撕碎!把那些敢靠近你的眼睛都挖出来!把你抢回来!锁起来!锁在一个只有我看得见、摸得着、谁也找不到的地方!”
这不再是玩笑,也不是威胁,而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、最偏执的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