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蝎笑了,笑得花枝乱颤,胸前的旗袍起伏不定,露出一片雪白的腻色。
她把腿换了个姿势,旗袍的开叉更高了,在火光下若隐若现。
“楚少爷这是要强买强卖?五千万的东西,你说拿走就拿走?”
她身体前倾,那股甜腻的香水味直往楚啸天鼻子里钻,“想要这东西,可以。但你得拿东西来换。”
“换?”楚啸天抬起眼皮,那双眸子在火光下冷得像两块黑冰。
“听说楚家有一块祖传的‘龙纹玉佩’,里头藏着大秘密。”红蝎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红唇,“只要你把那个给我,别说这几张破纸,就算是我……今晚也是你的。”
这是赤裸裸的诱惑。
在这个封闭的、黑暗的包厢里,一个绝色尤物开出这样的条件,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很难拒绝。
楚啸天看着她,突然笑了。
那笑容很灿烂,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你笑什么?”红蝎心里莫名一突。
“笑你蠢。”
楚啸天猛地站起身,手中的木盒直接揣进了怀里。
“这东西本来就是我楚家的,我拿回自己的东西,需要跟你交换?”
红蝎脸色一变,猛地把手里的打火机朝楚啸天脸上砸去,同时整个人向后翻滚,手已经摸向了藏在大腿根部的手枪。
“既然不识抬举,那就留下来当鬼吧!”
“砰!”
枪响了。
火光在枪口炸开,短暂地照亮了包厢。
红蝎的枪法很准,这一枪直奔眉心。
但那里没有人。
只有一件还在缓缓飘落的外套。
“人呢?”红蝎头皮发麻,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“在这儿。”
声音是从耳边传来的。
红蝎还没来得及转身,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她的后颈。那只手很有力,按住了她的颈动脉窦。
只要稍微用力,她就会立刻昏厥,甚至心脏骤停。
“这五千万,算我欠你的利息。”
楚啸天贴着她的耳朵,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,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,“回去告诉彼岸花的主子,当年楚家的债,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。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。”
“你……”红蝎刚想说话。
那只手突然在她脖子后面一点。
红蝎只觉得眼前一黑,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,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上。意识消失前,她只看到楚啸天转身走向阳台的背影。
那个背影,孤傲,决绝,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。
……
拍卖场外,暴雨倾盆。
上京的雨夜总是格外喧嚣,雨水冲刷着霓虹灯的倒影,将这座城市光鲜亮丽的外表撕扯得支离破碎。
一道黑影从聚宝斋二楼的窗户翻出,借着排水管,像壁虎一样滑落,稳稳落在满是积水的后巷里。
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早就停在阴影处,引擎低沉轰鸣,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。
车门打开。
楚啸天钻进副驾驶,带进一股湿冷的雨气。
“天哥,得手了?”
驾驶座上,赵天龙手里握着方向盘,那张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,右眼角的一道刀疤在仪表盘的微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嗯。”
楚啸天把怀里的木盒扔在仪表盘上,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。
赵天龙瞥了一眼那破破烂烂的几张纸,忍不住吐槽:“就为了这玩意儿?天哥,刚才兄弟们差点就直接冲进去把那这破楼给拆了。”
“别小看这几张纸。”
楚啸天把那几张泛黄的纸页展开。
在常人眼里,这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和看不懂的符号,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。
但在楚啸天眼里,这些线条正在重组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满淡绿色液体的小瓶子——那是他出门前特意调配的显影水。
几滴液体滴在纸页上。
原本杂乱无章的线条开始扭曲、变色,最后竟然显现出一副复杂的人体经络图,而在经络图的丹田位置,赫然标注着三个古篆字:
洗髓篇。
赵天龙虽然不懂医术,但也看傻了眼:“我去!这特么是隐形墨水?现在的古董都玩这么高科技?”
“这是药水浸泡过的羊皮纸,只有用特定的草药汁液才能显形。”楚啸天眼中闪过一丝狂热。
这正是《鬼谷玄医经》下卷缺失的那部分!
当年楚家被灭门,那群人翻箱倒柜找的也就是这个。
爷爷拼死将它撕碎混在废纸堆里流出,没想到兜兜转转,终于还是回到了他手里。
有了这个,他停滞不前的武道境界,还有妹妹那古怪的寒毒,就有救了!
“开车。”楚啸天收好纸页,声音里多了一分底气。
“去哪?”
“回老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