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华二十二年,季春。
湄公河下游的暖风裹着水汽,卷过真腊都城吴哥通外的旷野。林烨立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,一身玄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目光落在远处城头那面摇摇欲坠的吴哥王朝旗帜上。
“陛下,远征军第三师已攻破西门,真腊王储率残部退守巴戎寺!”传令兵的嘶吼裹挟着炮声传来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林烨微微颔首,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枚刻着夏华图腾的玉佩——这是他穿越到这片土地的第十五个年头,从最初在吕宋岛收拢流民、筑城垦荒,到如今夏华帝国兵锋直指中南半岛,每一步都踏在血与火的淬炼里。
远征军的火炮阵早已就位,十二门“神威大将军”火炮齐齐调转炮口,黝黑的炮口对准巴戎寺那座布满佛雕的山门。真腊士兵躲在石墙后,挥舞着象鼻刀嘶吼,却连夏华士兵的衣角都碰不到。“开炮!”随着炮兵统领一声令下,惊雷般的轰鸣炸响,炮弹撕裂空气,狠狠砸在石墙上,碎石飞溅,佛雕的头颅滚落尘埃,与断肢残臂混作一团。
硝烟未散,夏华士兵便举着镶铁长枪冲锋,他们身着轻便的藤甲,步伐整齐如刀切,与真腊士兵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。林烨看着这一幕,心中并无多少快意,反而沉甸甸的——他要的不是屠戮,而是这片肥沃土地上的资源,是能支撑夏华帝国继续东拓西进的根基。
三日后,巴戎寺的残旗被扯下,取而代之的是绣着日月星辰的夏华帝国国旗。真腊国王被迫签下降书,将湄公河下游的千里沃土尽数割让给夏华。捷报传回夏华都城新京时,林烨已带着治理团队进驻吴哥通,他没有住进真腊王宫,而是选了城外一处废弃的驿站,昼夜不休地翻阅着幕僚们整理的卷宗。
“陛下,真腊境内多山地雨林,百姓以种植水稻、橡胶树为生,还有不少锡矿、金矿藏于深山,只是当地土司割据,赋税混乱,百姓苦不堪言。”民政大臣躬身禀报,将一份手绘的地图铺在案上。林烨俯身细看,指尖划过那些标注着土司领地的红线,眸色深沉:“土司割据,是心腹大患。但不可强剿,要恩威并施。”
他当即下了三道政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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