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珩直起身,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:“诏狱的刑房。那里,想必更适合他。”
“你敢!”李承昊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因虚弱而剧烈咳嗽,脸色憋得通红,“李珩!这天下人的眼睛还没瞎!堂堂太子,国之储君,你想抓就抓?这天下自有忠君之臣,他们会起兵勤王,清君侧,诛逆贼!你休想如愿以偿!”
“哈哈……”李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,“天下人眼睛是不瞎,不仅不瞎,还亮得很!本王今日进城时,城中百姓夹道相迎,欢呼之声震动街衢。本王对大周江山,对这天下黎民所做的一切,他们全都记在心里,看得比你这个躲在深宫、只会玩弄权术、视百姓如草芥的皇帝,明白千倍万倍!至于你所言的忠君之臣,起兵勤王……”。
他话音未落,殿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。一身赤红色飞鱼服、腰佩绣春刀的柳含香快步走入,在离李珩数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,声音清亮:“回禀王爷,锦衣卫陆副指挥使、尚副指挥使、白镇抚使、葛镇抚使等诸位大人,已奉召抵达宫门外候见。”
“来得正好。”李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,“招他们即刻进来。”他顿了顿,仿佛才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哦,对了,含香,你亲自传话出去,让人立刻去一趟楚王府,把咱们那位‘太子殿下’李景瑆……‘请’进诏狱!罪名便是……毒害皇帝,指使死士进宫,意图挟持皇后,行刺皇帝,阴谋篡位!记着,要大张旗鼓,鸣锣开道,让京城百姓都看看,他们未来的‘国君’,是如何‘移驾’的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!”柳含香毫不犹豫地抱拳应诺,起身就要离去。
“咳咳咳……李珩!你敢!”李承昊急怒攻心,咳得更厉害,手指颤抖地指着李珩,“景瑆是朕亲封的太子!你无凭无据,安敢如此!”
“凭据?”李珩冷笑,“本王的话,就是凭据。”他看向柳含香,“记得带话给诏狱刑堂,先替本王好好‘招待’太子殿下,给他……松松筋骨。就从二十鞭开始吧。”
“畜牲!你怎能如此对待储君!咳咳……”李承昊目眦欲裂。
“五十鞭。”李珩面不改色,声音又冷了一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李承昊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李珩。
“八十鞭。”李珩的语气已经不带丝毫温度。
“李珩!你不得如此残害皇室血脉!朕……”李承昊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。
“再加一条,”李珩打断他,目光如刀,“断他三根手指。让他记住,言而无信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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