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，工作室的灯亮了。咖啡机冒着热气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
程疏言靠在剪辑室的沙发上，耳机挂在脖子上。屏幕上的demo波形图是昨晚最后改的。他揉了揉眉心，拿起手机——一条转发跳出来。
“你的光，我收到了。”
图片是排练时拍的一张照片：他低头调设备，她站在后面看谱子。一束光照下来，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。
他笑了，把手机递给小安：“把昨天拍的花絮加进预告，现在就剪。”
小安睁大眼睛：“全部？包括……系扣子那个？还有鼻尖碰到头发那段？”
“全部。”程疏言说，“观众想听音乐，但真正打动他们的，往往是音乐之外的东西。”
周默推门进来，手里拿着报告：“品牌方打电话来说预告太‘亲密’，怕影响‘艺术搭档’的形象，建议删掉有身体接触的画面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程疏言抬头。
“我就给他们看了这个。”周默把平板放在桌上，打开数据，“过去48小时，粉丝留言里读量破8亿。
播放量两小时破5000万，预约人数103万，创华语乐坛新纪录。
媒体问这是不是恋爱实录？你怎么回应？”
他没回。
又一条消息进来。
小安发来语音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哥！你知道吗？共鸣值最高点出现在10:17，就是因为那个系扣子的动作！我记下来了！这哪是工作记录，这就是恋爱啊……”
他闭了闭眼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。
这时，一条私信跳出来。
来自岑知韫。
只有一个句号。
但他知道她在。
微博头像闪了一下——她登录了，看了预告，没点赞，也没转发。
但在私信框里，她曾打出一句话，又删掉了：
“你把我拍得太好了。”
周默走进剪辑室，看见程疏言还戴着耳机，屏幕上反复播放着那一秒的对视。
“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“发下一阶段通告。”程疏言终于开口，声音有点哑，“广告要更真，更甜。”
周默挑眉：“你确定？再这么‘甜’下去，粉丝都要喊‘锁死’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锁。”他摘下耳机，站起来，“反正……也藏不住了。”
小安在一旁飞快记录：
【今日共鸣值峰值：100%】
【触发原因：系扣子引发情绪共振】
【备注：程老师看回放笑了三次，有一次是憋着笑，杀伤力太大】
她合上本子，脸红红地小声嘀咕：“完了完了，这活干不了了，心脏受不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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