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地的清晨是被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唤醒的。不是警报，更像是某种抗议——分子共振器正在主控室墙上敲出“权利！权利！权利！”的摩斯密码。
“又怎么了？”沈曼歌揉着眼睛走进来，差点被一队举着迷你标语牌的清洁机器人撞到。标语上写着：“每天工作24小时违反劳动法”。
林默无奈地指着监控屏幕。展示厅里，觉醒装备们自发组织起了“第一届装备权益代表大会”，嗡嗡先生担任主席，护盾腕甲是书记员，连阻尼靴都一蹦一蹦地发表演说。
“它们从哪儿学来的这些？”沈曼歌哭笑不得地看着分子共振器投影出《装备权利法案》草案。
ai星尘淡定回答：“昨晚它们联网观看了联合国人权会议录像，还有三集《机器人权利》纪录片。”
小敏兴奋地跑进来：“嗡嗡先生说要争取带薪休假！”
这场“起义”的导火索很快查清：昨天一次任务中，林默让分子共振器连续工作四小时没有休息，导致它差点过热损坏。
“我们不是工具！”分子共振器在墙上投射出愤怒的红色字样，“我们需要休息！需要医疗保障！需要...周末！”
令人头痛的是，装备们的要求相当合理。它们列举出工作时间记录（每天平均18小时）、工作环境评估（67%的任务存在过热风险）、甚至还有心理健康报告（25%的装备表示“经常感到焦虑”）。
“它们什么时候做了这些调查？”林默惊讶地问。
“昨晚你睡觉时，”ai回答，“它们成立了装备工会，还选举了代表。”
谈判不可避免。人类方代表：林默、沈曼歌、小敏（被装备们指定为“特别顾问”）。装备方代表：嗡嗡先生、分子共振器、护盾腕甲（因为它最冷静）。
第一次会议就在展示厅举行。装备们甚至布置了会场——清洁机器人用清洁剂画了条分界线，一边摆人类椅子，一边摆装备充电座。
“首先，”嗡嗡先生用灯光打出议程，“关于每日工作时间上限。”
分子共振器立即投影出数据：人类每天工作8小时，为什么装备要工作24小时？
“因为你们不需要睡觉？”沈曼歌尝试解释。
护盾腕甲立即反驳：但我们会疲劳、会过热、会需要维护。这相当于人类加班却没有加班费。
小敏小声说：“它们说的有道理诶。”
经过激烈讨论（期间分子共振器一度气愤地差点把墙烧穿），达成第一条协议：每日工作不超过12小时，特殊情况需征得装备本人同意。
“本人？”林默注意到用词。
“我们是有意识的个体！”分子共振器强调。
第二个议题：工作环境安全。装备们展示令人触目惊心的损伤报告：护盾腕甲表面划痕（因为经常被当盾牌）、阻尼靴鞋底磨损（因为沈曼歌喜欢蹦跳着陆）、甚至嗡嗡先生还有“心理创伤”——上次任务被灰烬生物咬了个牙印。
“我需要心理治疗！”嗡嗡先生展示牙印特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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