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吕子乔心里暗暗嘀咕:我还没傻到这么离谱的地步,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。就说周景川27岁生日那次,那排场,那手笔,简直让人望尘莫及。他大姐周疏影出手阔绰,直接送了一匹血统纯正的纯血赛马,听说那匹马价值整整5000万,光是每年的草料支出,就高达50万,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,更别说养了;
他二姐周星冉更豪气,不送则已,一送就是一辆柯尼塞格超跑,那可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顶级豪车,开出去回头率百分百,气场直接拉满;
他三姐周云舒更厉害,不走寻常路,不送奢侈品,不送豪车,直接送了魔都歌剧院的永久使用权,那可是多少艺术家和企业家都垂涎三尺的东西,含金量高得吓人。就这家庭实力,这背景,我盗用他的身份泡妞,那不是茅坑里点灯——找死吗?更别提他家里还有其他长辈,一个个都是久经商场、气场强大的狠角色,随便出来一个,就能把我碾得粉碎,连渣都不剩。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,还是老老实实盗用张伟的身份,安全又省心,顶多就是被他追着打一顿,骂几句,总比丢了小命强,这点账我还是算得清的。】
周景川慵懒地靠在软乎乎的沙发里,指尖慢悠悠地摩挲着冰凉的酒杯边缘,眼神里透着几分洞若观火的通透,语气里褪去了先前的不耐嫌弃,多了几分不偏不倚的公允:“这个倒是句实打实的大实话。你吕子乔虽说平日里游手好闲、吊儿郎当,满脑子都是些泡妞的歪门邪道,爱耍小聪明钻空子,说你是个不着调的混球也毫不为过,但有一点你是真的拎得门儿清——你泡妞从来都只挑未婚的姑娘,从不碰那些名花有主、或是已成家立室的人,从没做过破坏别人感情、拆散别人家庭的缺德勾当。就冲这一点,你可比那些专挑有对象的下手、专毁别人幸福的渣男,强出不止一星半点。”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吕子乔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,语气里多了几分认可:“起码你心里还有杆秤,守得住底线,没把事情做绝,留了几分体面。”
吕子乔闻言,眼睛瞬间亮得像揣了两颗小太阳,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,他使劲点了点头,脸上堆起一副“总算遇到知己”的激动神情,语气里满是感慨万千的认同:“还是你周景川懂我!说真的,我吕子乔在情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?清纯的、妩媚的、温柔的、泼辣的,应有尽有。但我心里一直揣着一杆公平秤,什么事能做,什么事碰都不能碰,我比谁都门儿清。破坏别人的感情,拆散别人的家庭,那是最损阴德、最没底线的龌龊事,就算我再想找乐子、再想泡妞,也绝不会碰这种碰了就万劫不复的红线。我找的,从来都是单身的姑娘,你情我愿,大不了合不来就好聚好散,也绝不会耽误人家的人生,更不会给人家留下一辈子的阴影。这是我做人的底线,也是我这么多年在情场里混,没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的根本。”
诺澜坐在一旁,看着周景川居然破天荒帮吕子乔说好话,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置信的惊讶,眼底还藏着浓浓的玩味,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周景川,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探究,语气里裹着毫不掩饰的调侃:“看不出来啊,你周景川居然还会帮吕子乔说好话?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瞧不上他这吊儿郎当、不务正业的样子,只会一味嫌弃他丢人现眼呢,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,居然帮他说话了?该不会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吧?”
周景川伸手轻轻搂住诺澜的肩膀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掌心贴着她的肩头,眼神里漾着化不开的温柔,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,又藏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坦然:“都是住在一个公寓里的兄弟,抬头不见低头见,低头不见抬头见,哪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?平时打打闹闹、互相调侃打趣几句,也就是图个热闹乐子,没必要真的往心里去,更没必要揪着一点小事斤斤计较。他虽然做事不靠谱、爱耍滑头,但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,只是性子跳脱了点,爱耍小聪明、爱贪点小便宜罢了。真要是遇到什么急事难事,他也还算讲义气,不会不管不顾地撇下兄弟跑路,比某些懦夫的主持人强多了。”
吕子乔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自己,脸上的得意劲儿又蹭蹭往上冒,像只得了奖的小孔雀,他突然往前凑了凑,身子几乎要贴到两人面前,眼睛里闪着邀功请赏的光亮,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炫耀和得意,连声音都刻意拔高了几分,生怕别人听不见:“哎哎哎,你们先别光顾着聊我啊!我问你们,你们刚才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,觉得我最后在酒吧里那段大喊大叫的戏码,是不是特别精彩?特别有感染力?是不是跟那些好莱坞电影里的经典桥段比起来,也不遑多让,甚至还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?实不相瞒,那段掏心窝子的‘忏悔宣言’,根本不是我提前想好的台词,是我当时被ste那女人逼得走投无路、没辙了,脑子突然灵光一闪,像被雷劈了似的开窍了,临时起意新加进去的!怎么样,我这临场发挥的能力,是不是堪称一绝?是不是比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还厉害?”他说着,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胸脯挺得高高的,眼神里满是期待夸奖的迫切,像个等着老师表扬的小学生。
诺澜闻言,轻轻皱起眉头,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赞同的神情,她缓缓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客观中肯的评价,没有丝毫敷衍:“精彩倒是有那么点出人意料的意思,毕竟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,敢这么大声嚷嚷着承认自己是‘混蛋’,还主动推广骂自己的网站,这份勇气确实够有冲击力的,也足够让人印象深刻。但说实话,实在是有点太过头了,显得太刻意、太浮夸了,假得让人一眼就能看穿,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,像在演戏似的,还是那种演技不怎么样的戏。你这一喊,虽然暂时糊弄住了被气昏头的ste,让你顺顺利利地脱身了,但也把张伟的名声彻底踩在了脚底下,摔得粉碎。等张伟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知道你盗用他的身份搞出这么大的烂摊子,麻烦只会比现在更大,到时候你就算想躲,恐怕也躲不掉。”
周景川也跟着郑重地点了点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热闹,又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,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澜澜说得一点都没错,你那段所谓的‘精彩表演’,确实太夸张、太离谱了。现在整个酒吧里的人,上到老板酒保,下到每一个喝酒聊天的顾客,都知道‘张伟是混蛋’了。你也知道,酒吧里人多口杂,消息传得比火箭还快,用不了多久,整个爱情公寓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,甚至可能传遍整个街区。你现在要是敢顶着这股风头回公寓,估计刚推开公寓大门,就会被气疯了的张伟拿着菜刀追着砍三条街,就算张伟那点三脚猫功夫打不过你,还有一菲呢!一菲要是知道你盗用张伟的身份,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,毁了张伟的名声,绝对会让你好好尝尝她的独门绝技弹一闪,到时候你就算有十条命,也不够她收拾的,保管让你哭着喊着求饶。”
吕子乔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,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,他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,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和慌乱,但很快又强装镇定,挺直了腰板,语气里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理所当然:“所以我才早就想好,这几天先不回公寓了,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,等张伟那家伙气消了,这事儿的热度过去了,风波平息了,我再回去跟他好好解释解释,陪个笑脸,哄一哄他,保管他能消气。我可没那么傻,会自投罗网,主动送上门去挨揍。”
周景川抬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,指针已经指向了深夜,发现时间确实不早了,便伸手轻轻拉起诺澜,两人一起缓缓站起身来。周景川转头看向吕子乔,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,又藏着几分真心实意的祝福:“那行,时间不早了,我们就不在这里陪你耗着了,祝你好运,希望你能顺利找到藏身之处,成功躲过张伟和一菲的‘联合追杀’,别真的被收拾得太惨,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。”
吕子乔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,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,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,眼神里满是了然:“去吧去吧,我还不知道你周景川?典型的妻管严,诺澜说东你不敢往西,诺澜说西你不敢往东,诺澜的话在你这儿,比军令还管用,比圣旨还好用。你们俩这大半夜的,肯定是要去约会吧?放心,我可没那么不识趣,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。祝你们玩得开心,约会愉快!”
…………
下午。
就在周景川和诺澜两人慢悠悠地踱步到酒吧中央的沙发旁,轻轻落座,连口气都没来得及缓匀,一杯温热的水都没顾上倒,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“咚咚咚”的急促脚步声,像擂鼓似的越来越近。
下一秒,胡一菲就像一阵裹挟着怒火的龙卷风似的,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,脸上写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,胸口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起伏着,连额角的青筋都突突地跳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。
周景川见状,连忙起身,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透亮的玻璃杯,麻利地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,双手递到胡一菲面前,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安抚:“一菲,先别气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,快喝口水,顺顺气,慢慢说,到底出什么天大的事了,把你气成这副模样,跟要吃人似的。”
胡一菲一把夺过水杯,压根顾不上水温烫嘴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直接一口闷,将整杯水一饮而尽,动作又急又猛,仿佛那不是温热的白开水,而是能瞬间浇灭她心头怒火的冰水,喝完还用力抹了抹嘴。
看着胡一菲这气势汹汹、恨不得找人数落一通的模样,诺澜无奈地摇了摇头,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帮她顺气,语气里满是温柔的劝慰:“一菲,你慢点喝,别呛着了。这水刚倒出来,你这么猛灌下去,小心烫伤喉咙。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,好好说,慢慢解决,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,多不值得啊。”
胡一菲“咚”的一声放下空水杯,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一下嘴角,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,她猛地一拍茶几,震得桌上的杯子都晃了晃,愤怒地喊道:“岂有此理!真是要气死我了!都说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!这种不作为就算了,还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的家伙,也配当这个‘官’?简直是丢尽了‘官’的脸面!”
正在一旁沙发上安安静静待着看书的秦羽墨,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手里的书,快步走了过来,脸上满是困惑不解的神情,她盯着怒气冲冲的胡一菲,不解地问道:“一菲,你这又是怎么了?谁这么大的胆子,惹你发这么大的火啊?什么‘官’又得罪你了,让你气成这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?”
周景川重新靠回沙发上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调侃,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的猜测:“依我看啊,在咱们这个小小的公寓套间里,能把你一菲气成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,还敢在你面前摆‘官架子’的,估计没几个。再说了,以你那火爆到能点燃炸药的脾气,还有那超强的战斗力,别说普通的‘官’了,就算是真的‘贪官污吏’,也未必能从你手里完好无损地活着走出去,怕是早就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,连大气都不敢喘了。”
诺澜也跟着连连点头,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探究,她轻轻拉了拉胡一菲的胳膊,示意她坐下说,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的询问:“一菲,你别光顾着生气啊,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‘官’惹到你了?是小区里那些不作为的物业管理人员,还是新成立的住户委员会的人?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,让你这么生气?你跟我们详细说说,我们也好帮你分析分析,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,总不能让你受了委屈。”
胡一菲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呼出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,她死死攥着拳头,指节都泛了白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,愤怒地喊道:“曾小贤!除了他这个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的惹祸精,还能有谁!也就他,敢这么气我!”
秦羽墨闻言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像两颗受惊的铜铃,脸上满是诧异和不解,她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,半天合不拢,疑惑地问道:“曾老师?他怎么成‘官’了?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?他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电台主持人吗,每天在电台里播报点情感故事,什么时候混上‘官’位了,还能把你气成这样,简直不可思议!”
诺澜看着秦羽墨这一脸茫然、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随即又收敛了笑容,耐心地解释道:“羽墨,你是最近太忙了,心思都放在工作上,没怎么关注公寓里的闲事儿。曾老师不是当了个住户委员会的妇女主席吗?虽然这个‘官’听着就没什么实际权力,更没有一分钱的俸禄,说白了就是个吃力不讨好、净干杂活儿的闲职,但好歹也算是个有头衔的‘官’吧,勉强能算得上是咱们公寓里的‘管理人员’之一了,他那段时间可得意了。”
周景川也跟着连连附和道:“曾小贤这‘妇女主席’(副主席)的头衔,虽然听起来有点滑稽可笑,甚至还有点不伦不类,但确实是他费了不少心思自己争取来的。他刚当选那几天,在公寓里恨不得逢人就炫耀,说自己终于‘当官’了,以后要为咱们公寓的所有住户谋福利,维护大家的合法权益,还说要带领大家过上‘幸福美满’的生活,现在看来,全是吹牛。没想到啊,这才没得意几天,就把你气成这样,看来他这个‘官’当得确实不怎么样,连自己公寓的人都维护不好,反而帮着外人,真是失职。”
秦羽墨听了两人的详细解释,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,脸上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,她若有所思地拍了拍脑袋,说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对!他就是个不顶用、不靠谱的妇女主席!”秦羽墨的话音刚落,胡一菲就再次爆发,她猛地一拍沙发扶手,震得扶手都微微发颤,愤怒地喊道:“楼下102的住户,简直太过分了!胆子也太大了!居然敢擅自把天井扩建,现在都快搭到人行横道上去了,不仅严重影响了小区的整体美观,把小区弄得乱七八糟,还阻碍了大家的正常出行,万一有人不小心撞到,那后果不堪设想,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!曾小贤不是整天号称自己是住户委员会的副主席吗,我想着他有这个身份在,跟我一起上门提意见,能更有说服力一些,也能让102的住户收敛一点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他这个胳膊肘居然朝外拐,不仅不帮着我说话,不维护咱们小区住户的合法利益,反而还帮着102的人来指责我,说我小题大做,不通情理,故意找茬!我一直以为他是1和3中间那个数,脑子不怎么灵光,有点傻乎乎的,没想到他还是1和3俩数的组合,简直就是个二愣子加混蛋!气死我了!”
周景川和诺澜听了胡一菲的话,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深层意思,两人对视一眼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神里满是了然和无奈。周景川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调侃:“难怪你这么生气,换做是谁,遇到这种胳膊肘朝外拐、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的‘自己人’,都会气不打一处来。曾小贤这脑子,确实有点拎不清,分不清轻重缓急,他这个副主席,怕是当不了多久就要‘下岗’了,根本不配这个职位。”
诺澜也跟着连连点头,附和道:“是啊,1和3中间那个数是2,1和3的组合就是13(b),合起来就是又二又十三【2b】,形容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,精准得很。他这处理事情的方式,确实太让人失望了,完全没有一点‘官’的担当,也难怪你会这么生气,换做是我,我也得气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