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一菲依旧不屑地撇了撇嘴,下巴微微扬起,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与自信地说道:“切,杀个汉奸嘛,多大点事?要是让我来拍,半小时就能搞定,干净利落,绝不拖泥带水,绝对不会这么磨磨唧唧的!从制定计划、潜伏到位,到动手暗杀、顺利撤离,一气呵成,保证看得人热血沸腾!”
周景川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,笑着调侃道:“你那叫抗日神剧吧?半小时搞定一个汉奸,还得加上主角光环、各种开挂情节,说不定还得有手撕鬼子、裤裆藏雷的离谱戏码,那根本就不是尊重历史的谍战片,是脱离现实的玄幻片!也就骗骗小孩子罢了!”
曾小贤在一旁抱着胳膊,靠在沙发扶手上,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,语气里满是不屑地说道:“说得轻巧,你试试!真要是让你穿越到那个年代,去暗杀一个戒备森严的汉奸,估计你连人家的大门都出不去,还半小时搞定,我看你半小时能从汉奸的眼皮子底下跑多远都不错了!”
胡一菲立刻梗着脖子,瞪着曾小贤,眼神里满是怒火,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地说道:“别不信!我的曾祖母曾经就是一位勇敢的进步青年,她年轻的时候,就亲身参加过类似的抗日救亡活动。她跟我们讲过的那些亲身经历的故事啊,根本就不是电影里拍的这样,比这精彩多了,也真实多了,每一个细节都扣人心弦!”
周景川忍不住笑了起来,肩膀微微颤抖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与质疑地说道:“你曾祖母逗小孩玩还差不多!哪有那么多精彩又传奇的故事?那个年代的抗日斗争多艰苦啊,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传奇经历?说不定就是她为了哄你们这些小辈开心,故意编出来的惊险桥段,你还真信以为真了啊?”
胡一菲一听这话,瞬间炸毛了,梗着脖子瞪大眼睛,双手叉腰,语气里满是坚定与愤怒地说道:“不可能!我曾祖母从来不会乱编故事!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,我从小听到大,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,连她当时穿的衣服、遇到的人、说过的话,我都能复述出来,绝对不是编的!”
唐悠悠坐在一旁,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,双手拉着胡一菲的胳膊,轻轻晃了晃,兴奋地问道:“一菲姐,既然你曾祖母有这么多精彩又真实的传奇故事,要不你讲给我们听听吧?反正现在断网,我们也没事做,坐着也是坐着,听听故事也挺好的,还能了解了解当年的历史呢!”
诺澜也跟着点了点头,从周景川怀里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期待地说道:“对啊对啊,反正无聊得快要发霉了,一菲,快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吧!我也特别想听听,你曾祖母当年那些惊心动魄的传奇经历,肯定比刚才那部烂片好看多了!”
胡一菲内心深处其实早就按捺不住想炫耀的心思了,听到众人的请求,心里乐开了花,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“吹水”,把曾祖母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一遍了。她清了清嗓子,故意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,说道:“好吧,反正今天晚上也确实无聊透顶了,既然你们这么想听,我就给你们讲讲。不过,讲故事得有氛围感,这个灯光太亮了,没有那种紧张又神秘的感觉,得暗一点,这样才能衬托出当年斗争的惊险!”
唐悠悠立刻点了点头,兴致勃勃地起身就要去关灯:“好嘞!我这就去关灯,保证给你营造出最好的故事氛围,让大家都能身临其境!”
周景川一把拦住了她,笑着摇了摇头,说道:“关个灯而已,这么麻烦干嘛,你坐好就行,看我的,保证一步到位!”
说着,周景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崭新的一块钱硬币,手指轻轻一弹,硬币瞬间带着“咻”的一声飞了出去,精准无误地直接“当”的一声砸在了墙上的电灯开关上。
砰!
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连彼此的轮廓都看不清了。
唐悠悠在黑暗中兴奋地鼓起掌来,语气里满是崇拜:“哇!小周郎你也太厉害了吧!这都能做到,简直帅呆了!比电影里的主角还厉害!”
周景川笑了笑,对着黑暗中胡一菲的方向扬了扬下巴,说道:“一菲姐,灯关好了,氛围感也拉满了,快给我们讲讲你曾祖母的传奇故事吧!我们都搬好小板凳,等着听呢!”
黑暗笼罩的客厅里,气氛刚被烘托得有几分神秘,曾小贤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语气里满是嘲讽与调侃,打破了这份沉寂:“你是讲历史故事,还是讲鬼故事啊?关这么黑的灯,搞得神神叨叨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们讲午夜凶铃呢!不就是你曾祖母的故事吗?至于这么夸张吗?光明正大讲出来不行,非要搞得这么阴森恐怖,我看你就是想故意吓唬我们!”
周景川靠在沙发上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,顺着曾小贤的话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,慢悠悠地说道:“我看啊,一菲姐这是想把历史故事讲成悬疑惊悚片呢!你看这黑漆漆的环境,再配上她这神秘兮兮的语气,说不定等会儿讲着讲着,就要冒出什么‘半夜敲门声’‘暗处的黑影’之类的情节了,到时候可别把我们家澜澜吓得钻进我怀里不敢出来啊!不过说真的,一菲姐,你要是想讲鬼故事,我们也不反对,就是能不能先提前说一声,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?”
胡一菲本来还在酝酿情绪,想把故事的氛围感拉满,结果被曾小贤和周景川这么一调侃,瞬间没了耐心。她猛地翻了个白眼,胸腔里的怒火瞬间燃起,对着两人霸气十足地高声喊道:“闭嘴!都给我安静点!谁让你们在我讲故事之前乱插嘴的?这叫氛围感,懂不懂?没有这种紧张神秘的气氛,怎么能体现出我曾祖母当年斗争的惊险与不容易?你们要是再敢瞎起哄、乱调侃,信不信我把你们俩扔出去,让你们在楼道里站一晚上,好好反省反省!”
喊完之后,胡一菲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情绪,然后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神秘色彩,缓缓说道:“好了,现在都给我屏住呼吸,不许再说话。故事,马上就要开始...”她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流淌,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,瞬间让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,众人也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,屏住了呼吸,期待着故事的开始。
“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年代,硝烟滚滚,人心惶惶,每一寸土地都被绝望的阴影死死笼罩,连空气里都漂浮着压抑的尘埃...”胡一菲刻意压得极低的声音,深沉又厚重,带着穿透黑暗的力量,极具代入感,仿佛一双无形的手,拽着众人穿越了时光的阻隔,跌进了那个风雨飘摇的过往。
在胡一菲缓缓又深情的讲述之下,客厅里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纷纷闭上双眼,脑海里的画面愈发清晰,仿佛身临其境般踏入了那个风雨如晦的黑暗年代,眼前渐渐铺展开一幅幅模糊却又鲜活的画卷,耳边似乎都能听到远处隐约的枪炮声...
“194x年,上海。这座曾经车水马龙、繁华喧嚣的都市,此刻却沦为了侵略者肆意践踏的后花园,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冰冷的枪口、刺眼的膏药旗,还有那些汉奸走狗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。”胡一菲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沉痛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,“汉奸和走狗,是那个时代最肮脏、最卑劣的特产,他们背弃家国,认贼作父,为虎作伥,双手沾满了同胞的鲜血。而其中最阴险毒辣、最令人闻风丧胆的,要数被人私下称为‘摧花夺命手’的...逸先生。他的眼里只有年轻貌美的女人和至高无上的权力,心思歹毒,手段残忍,双手早已沾满了无数同胞的鲜血,在上海地界上,每一个提到他名字的人,都会忍不住浑身发抖,生怕被他盯上。”
随着胡一菲沉重而缓慢的讲述,众人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:昏暗潮湿的司令部牢房里,墙壁上渗着水珠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,逸先生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进来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化不开的冷漠与残忍。
逸先生的手下见状,立刻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去,弯腰鞠躬到九十度,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恭敬与谄媚:“老板,那个被抓来的反抗分子已经撑不住了,浑身是伤,气息奄奄,估计熬不过今晚。明天宪兵队那边肯定会派人来要人,您看该怎么处理才妥当?”
逸先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冰冷的目光扫过牢房角落里奄奄一息的人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不在意地淡淡说道:“他们只说要找人,又没明确说要死的还是活的,随便处理一下,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。”
龙套手下瞬间领会了老板话里的深层含义,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狠厉,却还是不敢怠慢,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:“您的意思是...把他悄悄处理掉,做得干净利落,不留任何痕迹,免得被宪兵队抓住把柄?”
逸先生缓缓伸出手指,把玩着手上一枚闪着寒光的铂金戒指,戒指上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,他的声音低沉又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:“乃伊组特(把他做掉)!手脚麻利点,做得干净点,别留下任何尾巴,要是因为这点小事给我惹来麻烦,你知道后果。”
龙套手下连忙不迭地点头应下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要紧事,赶紧接着说道:“老板,还有件事必须跟您汇报,杜先生最近一直在暗中追查那批偷偷运到重庆的军火,听说已经查到咱们头上了,恐怕会对咱们的计划不利。”
逸先生听到“军火”二字,手指猛地一顿,停下了把玩戒指的动作,愣了足足两秒,随即拍了拍额头,恍然道:“啊,你说月笙啊,我这脑子,差点忘了这茬。这样,你去帮我约他吃饭,就说明天中午,在司令部的宴会厅,我倒要当面会会他,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。”
龙套手下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,依旧弯着腰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可是老板,杜先生为人精明狡诈,又向来心高气傲,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,他要是不肯赏脸,不来赴约怎么办?”
“不来?”逸先生猛地转头,眼神里瞬间迸发出浓烈的不屑与狠戾,冷哼一声,语气里满是杀气地说道:“哼,一道组特(一起做掉)!在魔都这块地界上,还没人敢跟我逸先生作对,不管是谁,敢挡我的路,都没有好下场!”
胡一菲的声音适时响起,像一把钥匙,将众人沉浸在画面里的思绪拉了回来,她清了清嗓子,接着讲述道:“就在城市的另一头,法租界一间不起眼的小小阁楼里,一个由进步学生自发组成的话剧团,正在秘密密谋一场惊天动地的刺杀行动。他们表面上是舞台上的话剧演员,实则个个肩负着拯救民族、驱逐侵略者的重任,而这其中最勇敢、最机智、最有领导力的,就是我的曾祖母——胡小菲。她不仅胆识过人,心思缜密,而且应变能力极强,是整个刺杀行动的核心人物,所有的计划都由她一手策划。”
“等等!一菲姐,暂停一下!先别讲了!”周景川突然高声打断了胡一菲的讲述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与急切的期待,“不能就你一个人独美啊!整个故事里就你曾祖母闪闪发光,又是核心又是英雄的,我们这么多人只能乖乖坐在这里当听众,也太没意思了吧!我们也要有戏份啊!你想想,这么惊险刺激的刺杀行动,单凭几个人怎么可能成功?多几个人帮忙才更合理、更真实啊!我们可以扮演话剧团的核心成员,或者是负责外围掩护的地下工作者,哪怕是跑龙套的小角色也行,总比干坐着听故事强啊,参与进来才有意思!”
诺澜立刻用力点头,紧紧攥着周景川的手,眼神里满是期待的光芒,语气急切地附和道:“对啊对啊一菲,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,黑漆漆的坐着光听故事,多枯燥啊!加入到故事里一起‘参与’这场刺杀行动,肯定要有趣一百倍!我可以扮演胡小菲最信任的闺蜜,帮她传递情报、准备行动物资,还能在关键时刻打掩护;阿川身手好,可以扮演身手不凡的保镖,负责保护大家的安全,对付那些巡逻的敌人;这样一来,你的故事也能更丰满精彩,我们也能更有代入感,你就答应我们吧,好不好?”
胡一菲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无奈,翻了个白眼,却又觉得他们说得确实有道理,人多一起参与,故事确实能更热闹,也能避免自己一个人讲得枯燥,于是摆了摆手,故作不耐烦地说道:“好好好!怕了你们了,就让你们加入进来!不过丑话说在前面,加入之后必须听我指挥,我是故事的主导者,你们不能随便打乱我的故事节奏,也不能瞎改剧情,不然我就把你们都踢出故事!”
“必须参与呀,这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我贤哥呢!”曾小贤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,语气里满是激动与自豪,“我要扮演最关键、最核心的角色,比如负责在行动当天制造混乱,吸引敌人的注意力,我最擅长这个了!保证把逸先生和他手下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我身上,为你们创造最佳的刺杀机会,让你们顺顺利利完成任务!”
唐悠悠也激动地拍了拍手,语气里满是期待地说道:“我也要加入!我绝对能让敌人毫无察觉!我演过那么多戏,拿捏这种伪装的戏份,肯定能演得惟妙惟肖,天衣无缝!”
除了张伟还在一旁犹豫不决,他皱着眉头,双手抱胸,心里纠结得不行:一边是众人热闹的参与热情,一边是自己还没找吕子乔讨回来的声誉,现在参与故事会不会太不务正业了?万一大家忘了帮自己澄清谣言怎么办?客厅里的其他人都立刻点头同意,兴奋地围在一起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自己想要扮演的角色,还有在故事里能发挥的作用,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又热闹起来,黑暗的客厅里仿佛都充满了欢声笑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