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司会审,公堂森严。康姨妈被押解上堂,虽鬓发散乱,却依旧梗着脖子,眼中闪烁着怨毒与狡黠的光芒。她心知此事绝难善了,竟打定了主意要鱼死网破,反咬一口。
“冤枉!天大的冤枉!” 不等堂上官员发问,康姨妈便抢先哭嚎起来,声音尖利,“盛家这是污蔑!是构陷!他们见我王家如今势微,便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,好借此吞没我王家的家产!诸位青天老爷明鉴啊!” 她颠倒黑白,试图将一桩投毒害命的刑事重案,扭曲成家族间的财产纠纷。
端坐旁听席的明兰,面沉如水,并未因她的攀咬而有丝毫动容。她早已料到康姨妈不会轻易认罪。待康姨妈的哭嚎声稍歇,明兰才缓缓起身,向主审官盈盈一礼,声音清晰而冷静:
“大人,犯妇巧言令色,企图混淆视听。臣妇这里有数桩铁证,可证其罪!”
第一证,药铺铁证。
明兰示意下人带上一位战战兢兢的药铺掌柜,并呈上一本账簿。
“回……回禀大人,”掌柜伏地道,“约莫半月前,这位康夫人确实到小店购买过大量的银杏芽,说是……说是要制作杀虫的草药。因量较大,是小人亲自接待,她还……还在这账簿上签了名字画押,说是府上采买记账所用。”
账簿被呈上公堂,那歪歪扭扭的“王氏”签名与康姨妈平日字迹一般无二,时间、物品完全对得上。康姨妈脸色微变,强辩道:“买银杏芽怎么了?难道不许我家中有虫蚁吗?”
第二证,家贼招供。
不等康姨妈再狡辩,明兰又命人押上一名康家的老陪房妈妈,并呈上一个小巧的、带着烟熏火燎痕迹的铜锅。
那妈妈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磕头道:“是……是夫人让老奴用这铜锅,将银杏芽反复熬煮,提炼出汁水……老奴当时还问过,夫人说……说是秘方,不许外传……”
这铜锅与提炼毒液的工具特征完全吻合,加上自家陪房的指认,康姨妈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第三证,太医定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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