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月黑风高，细雨再次不期而至，为夜探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。
为了避免打草惊蛇，裴昭雪决定只带身手最好的裴昭明和感知超凡的沈墨卿前往，白砚舟与苏九留在驿馆策应，并负责与外围监视的官差保持联络。
三人身着夜行衣，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兰若寺。
白日里香火缭绕、钟磬悠扬的寺庙，在夜雨中显得格外寂静阴森，只有风吹过古松发出的呜咽声。
他们绕过巡夜僧人，熟门熟路地再次来到了后院的藏经阁。
阁楼依旧守卫森严，但有了之前的经验，裴昭明和裴昭雪巧妙地利用阴影和雨声，解决了门口的守卫，并未发出太大动静。
用特制的工具打开铜锁，三人闪身进入阁内，迅速关好门。
阁内一片漆黑，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天光，勾勒出家具和立柜的模糊轮廓。
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和墨香，还有那若有若无的、特殊的檀香混合气息。
“沈公子，靠你了。”裴昭雪低声道。
沈墨卿点了点头，他无需依赖光线，那双能感知墨色层次的眼睛在黑暗中反而更为敏锐。
他静静地站在阁楼中央，如同上次一样，开始“阅读”整个空间。
他的感知缓缓扫过一排排书架，掠过存放《千佛朝宗图》的立柜，掠过墙壁，掠过地面……时间一点点过去，阁楼内只有三人轻微的呼吸声。
突然，沈墨卿的目光定格在靠里侧的一面墙壁上。
那里并非空空如也，而是绘着一幅巨大的、色彩已然斑驳模糊的壁画，内容似乎是佛祖雪山苦修的场景。
“这面墙……”沈墨卿缓步走近，声音带着一丝确定，“‘感觉’不对。其‘厚度’与‘质感’，与两侧的墙壁存在差异。壁画之后的‘空间’，似乎……更深一些。”
裴昭明和裴昭雪立刻上前。
裴昭明用手轻轻敲击壁画所在的墙面，发出的声音略显沉闷，与其他墙壁清脆的回响确有不同。
本章未完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