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“满怀悲痛与关切”的宗正寺卿李崇古,官署内的气氛并未轻松下来,反而更加凝重。
“哥,你觉得他……”裴昭雪蹙眉开口。
“疑点重重。”
裴昭明打断她,目光锐利,“他来得太是时候了。我们刚有突破,推演出视觉盲区,找到龟甲,确认了他杀,他就出现了。表面上是关心案情,实则句句都在打探我们的进展,尤其是对机关术和我们发现的新证物,格外关注。”
白砚舟沉吟道:“他虽极力表现孱弱,但我观其气色,苍白中隐隐透着一丝不自然的青灰,倒像是……用了某种药物刻意营造病容。而且,他手指关节粗大,虎口有不易察觉的薄茧,那是长期握持某种器械(未必是兵器,也可能是工具)所致,绝非纯粹文官之手。”
苏九也补充道:“他身上的药味,虽然浓重,试图掩盖,但仔细分辨,其中几味药并非治疗瘫痪或老年虚症常用,反而有些……像是用于压制内力、或者调和某种剧烈药性的辅药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将观察到的疑点汇总起来。
李崇古伪装瘫痪、可能身负武功或技艺、服用特殊药物、对案情进展异常关心、以及密信明确的指向……所有这些,都让他身上的嫌疑急剧上升。
“他主动前来,说明他坐不住了。”裴昭明冷静分析,“他想知道我们掌握了多少,是否已经怀疑到他头上。这也从侧面印证,我们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,确实触及到了他的要害。”
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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