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雪问道,“直接动他?恐怕不行,他地位尊崇,没有铁证,我们动不了他分毫。”
“当然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裴昭明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,“他既然来了,我们正好将计就计。他不是想探听我们的虚实吗?我们就给他看一些我们想让他看到的‘虚实’。”
他立刻做出部署:“首先,对外放出风声,就说赤霄阁案初步断定乃外人利用机关所为,与宫内之人无关,正在全力追查机关来源,以安定人心。其次,加大对工部旧案,尤其是周尚书昔日交往匠人的排查力度,摆出我们要从‘外部’寻找凶手的姿态。这样,或许能暂时麻痹他,让他以为我们尚未将目标锁定宗室内部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”裴昭明压低了声音,“立刻安排我们最得力、最机警的暗哨,十二个时辰不间断,严密监视宗正寺卿府!不仅要监视他本人的出入,还要留意所有与他府上有往来的人员,特别是夜间、或者行为诡异之人。重点观察他府内是否有密室、暗格的迹象,以及……他是否真的有离开轮椅、独自行动的时候!”
“明白!”裴昭雪和白砚舟齐声应道。
昭明生疑虑,暗中布眼线。
李崇古的主动试探,非但没有打消裴昭明的怀疑,反而让他更加确信此人与案件脱不了干系。
一张无形的监视之网,悄然撒向了那位看似病弱的宗正寺卿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