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客师对裴昭明的试探似乎毫无所觉,他捋了捋长须,神色凝重地点头:“裴中丞所言极是。老夫近日夜观星象,见北斗第七星‘瑶光’晦暗不明,周边有赤气环绕,此乃‘摇光射斗’之凶兆,主刀兵、诡谲之事。而太阴星(月亮)近日运行轨迹亦显滞涩,光晕带煞,与‘瑶光’凶象隐隐呼应。《乙巳占》有云:‘瑶光失位,太阴蒙尘,阴邪起于市井,恐有妖人作祟,以邪术乱国本’。”
他引经据典,言之凿凿,将星象与西市诡案直接联系起来,听起来合情合理,甚至主动点出了“邪术”二字。
裴昭雪在一旁静静听着,心中疑窦更深。这位袁监正,未免也太“热心”了些。
他不仅主动上门,还直接将案件定性为“邪术乱国本”,这与他们刚刚从《太阴炼形录》中得到的结论不谋而合。
是他也通过其他途径得知了真相,还是……他在故意引导?
白砚舟和苏九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。
袁客师的出现,太过巧合,其言论,也太过“精准”。
裴昭明沉吟片刻,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监正博闻强识,精通星象玄理,依您之见,此等邪术,根源何在?又当如何破解?”
袁客师闻言,脸上露出悲天悯人之色:“唉,此类邪术,多以蛊毒、阵法为基,混淆阴阳,窃取生机。其根源,往往指向一些失传的前朝禁术,或是南疆苗蛊的诡异法门。若要破解,需双管齐下。一则,需精擅医理、毒术之高士,破解其蛊毒媒介,如那致人诡异笑容的邪蛊。”
他说着,目光似无意地扫过白砚舟和苏九。
“二则,”他继续道,声音压低了些,“需深谙阵法、星象之人,推演出其布阵之核心与时机。若能提前找到其阵眼,或干扰其引动的天时,则邪阵威力大减,甚至不攻自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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