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，最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的客厅里，
安吉丽娜的助理，一个名叫克洛伊的金发女孩，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，看着自己的老板。
她看着安吉丽娜坐在沙发上，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，甚至可以说是享受的笑容。
那笑容与她平时在镜头前那种标准化的甜美完全不同，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狂热。
完了。
克洛伊的心沉了下去。
小姐疯了。
被那个龙国男人当街用那种方式羞辱之后，她彻底疯了。
“小姐……”克洛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她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，
“我们……要不还是先回国？罗斯柴尔德先生那边，我们必须尽快汇报……”
“汇报？”
安吉丽娜打断她，端起面前的威士忌，轻轻晃动着琥珀色的液体。
“汇报什么？告诉我的母亲，我被一个男人打了屁股，然后我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哭着跑回来了？”
她的语气很平静，但克洛伊听出了那平静之下压抑的，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。
“不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，小姐，我的意思是，”
“我们应该动用家族的力量，让他付出代价！他怎么敢……”
“代价？”安吉丽娜发出一声轻笑，她终于抬起眼，看向自己的助理。
她摘下了墨镜。
克洛伊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，呼吸一滞。
那里面没有愤怒，没有屈辱，只有一种病态的，燃烧着的兴奋。
“克洛伊，你跟了我多久了？”安吉丽娜忽然问。
“五……五年了，小姐。”
“五年了，你还是不懂。”安吉丽娜摇了摇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，
“你还是不懂我？”
克洛伊不敢说话。
她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，点燃了她眼中更盛的光芒。
“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。””
“我以前所有的手段，在他面前，都是一个笑话。你明白吗？”
“我用钱和名利去诱惑他，就像一个乞丐拿着几块石头，去向国王炫耀自己的财富。这不可笑吗？”
克洛伊的嘴巴微微张开，她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颠覆。
“所以·····”
安吉丽娜站起身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。
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，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军令。
“取消我接下来在龙国的所有商业活动和通告。”
“什么？”克洛伊惊呼出声，
“小姐，这……这会造成巨大的违约损失！而且您和几个国际品牌的合作……”
“那就赔。”安吉丽娜的回答斩钉截铁，“钱对我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们做什么？”克洛伊彻底糊涂了。
安吉丽娜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，
看着那张脸上高傲又狂热的表情，唇角勾起一个近乎自虐的弧度。
“等。”
“等？”
“对，等他出门。”
她的声音变得很轻，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。
“他去哪，我就跟到哪。他吃饭，我就在隔壁的餐厅订个位置。他散步，我就让车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。”
克洛伊的眼睛越瞪越大，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变成了纯粹的惊恐。
“小姐，您真的不必这样的？”她用气声说出这三个字。
安吉丽娜的姿态优雅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，“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了，就算能看到他一眼也是好的。”
“我要让他习惯我的存在。像习惯空气，习惯影子一样。”
“我要让他知道，无论他怎么对我，我都不会离开。”
“我要让他明白，我是这个世界上，最听话，最乖，最不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。”
克洛伊看着自己老板的背影，
她这位从小被众星捧月、高高在上的老板，真的，彻底疯了，她到底是怎么了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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