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笑:“他们喊‘楚昭救我’。虽然我和他们不熟,但至少我听见了。而你——你连听都不听,就说是‘净化’。”
我松开手,任他踉跄后退两步。九柄血刃剧烈晃动,几乎要脱离控制。
“你以为你是什么?”我慢慢抬起扇子,指向那漩涡,“你不是审判者,你是bug。是天道为了维持表面公正,不得不切下来扔进深渊的烂代码。结果你活下来了,还学会冒充管理员,到处删帖封号。”
他身形开始扭曲,白袍下渗出黑雾,像是从内部腐烂。
我却不追击,反而往后退了一步,靠在崩裂的石碑边上,懒洋洋道:“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?你费尽心思布局,让母虫引我来此,毁碑、放蛊、自爆,就是为了这一刻——让我亲手打破你的封印,让你有机会现形。”
我顿了顿,笑了:“可你忘了,我能看见命运的语法错误。而你刚才那一招‘血祭反噬’,因果链是倒接的。正常反噬是从伤者身上抽力,你这个却是从我体内往外拽东西——你在找什么?是不是想找‘楚昭不存在’的证据?”
他猛地抬头,漩涡骤然扩张。
我耸肩:“没找到吧?因为我早就改了权限。你现在看到的我,不是原始文件,是加密副本。你想黑我系统?抱歉,防火墙比我脾气还臭。”
空气忽然安静。
连地宫崩塌的声音都弱了几分。
渊主站在原地,白袍破碎,眉心黑洞旋转不休,九柄血刃悬在空中,微微颤抖。他的声音不再是单一语调,而是层层叠叠,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:
“你……不该……活着……”
“我不该?”我抖了抖扇子,掸掉一点灰,“那你告诉我,是谁当年偷偷修改天命簿,把‘司掌天律者’这一栏,填上了我的名字?又是谁,在我质疑记录异常时,立刻给我扣上‘祸世妖星’的帽子?”
我逼近一步:“你们怕的不是我篡改规则。你们怕的是——有人真的按规则办事。”
他没动。
我也没动。
风从地底吹上来,带着灰烬和铁锈味。寒星还在昏迷,靠在我背后的石碑上,呼吸微弱但平稳。她的血契纹路仍在跳动,金黑交织,像未完成的电路。
我低头看了眼腰间的星盘碎片。
它开始发烫。
不是预警,是准备。
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——弹幕即将刷屏,提示渊主第二形态激活。但我不急。
因为这次,我不想让他逃。
我抬起折扇,轻轻敲了敲自己左眼的琉璃镜。
镜面映出那黑色漩涡,也映出我嘴角的一抹笑。
“来吧。”我说,“让我们看看,到底是天道的补丁厉害,还是……我这个‘本不存在’的人,更能改代码。”
星盘碎片突然嗡鸣,篆文一闪,浮现出四个大字:
**前方高能!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