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下：“你是说……渊主怕我们问太多，所以杀了它灭口？”
“对。”我点头，“他还怕我知道更多。”
她忽然笑了一下：“那你现在知道了多少？”
“不多。”我低头翻开手册，手指抹过最新一行字——“灵体受控于外部指令，死亡即断联，说明渊主需实时操纵”。我一边写，一边说：“但他犯了个错。”
“什么错？”
“他不该让残页写‘楚昭三日内必死’。”我合上册子，抬眼看向悬浮的残页，“这玩意儿是天道级清除令，正常情况下，发布后自动执行，不需要额外操控灵体围攻。可他偏要多此一举，亲自调兵——说明他不敢赌，怕我真能破局。”
寒星呼吸重了些：“所以他其实……也在怕？”
“不是怕我。”我冷笑，“是怕‘补丁’启动。”
她还想说什么，却被一阵低鸣打断。
黑色漩涡仍在原地，边缘扭曲如沸水，吞噬着四周的空间。残页静静悬着，火光微弱，像是耗尽了力气。
我伸手，把它摘下来，塞进怀里。
寒星看着我：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“等。”我说。
“等什么？”
“等它再动。”我拍了拍手册，“天道清理漏洞，走的是标准流程。第一步发布清除令，第二步调动执行单元，第三步……才是亲自下场。”
她皱眉：“你是说，后面还有？”
“肯定有。”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“而且会更狠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问：“那你……真只有三天？”
我看了她一眼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她没说话，只是把手按在伤口上，指尖微微发抖。
我转身走向漩涡边缘，折扇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。
“别想那么多。”我说，“现在最重要的是，记住一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它们怕光。”我停下脚步，“只要我还看得见漏洞，就没人能把我当垃圾清掉。”
寒星没再问，只是慢慢把星盘碎片收回腰间。
我站在漩涡前，左手压着琉璃镜，右手握紧折扇。血从嘴角流下来，滴在扇骨上，滑过那行小字：“彼岸花开时，鬼差打哈欠”。
远处，灰烬还在飘。
忽然，怀里的残页轻轻颤了一下。
我以为它又要改字，结果没有。
它只是……翻了个面。
背面原本空白，此刻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字，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：
**检测到补丁自检行为，启动应急预案**
我盯着那行字，还没来得及反应。
头顶的幽蓝灵光，突然熄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