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问为什么，右手一扬，腰间那块星盘碎片瞬间离体，化作一道流光射出。
渊主正要再攻，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一下。等他察觉时，那东西已经狠狠撞上他右肩——
“砰！”
一声闷响，像是骨头碎裂又迅速愈合的声音。他身形晃了晃，九柄血刃组成的风旋出现短暂紊乱，其中两柄甚至偏离了轨道。
他低头看了眼肩膀，那里渗出一缕黑雾，缓缓缠绕修复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声音低了下来，“你们居然能伤到本座真身。”
“不只是伤。”我笑了笑，“你还露了个破绽。”
他皱眉。
“你每次生气，左眼都会放大。”我直言不讳，“刚才那一击让你疼了，所以你动怒了。而你一动怒，就会露出破绽。这不是实力问题，是你心态不行。”
他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。
“楚昭，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？”
“我没想赢。”我摇着折扇，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你那套‘悲天悯人’的表演，在我这儿早就过期了。现在的小朋友都不信童话了，你还在讲睡前故事？”
他眼神阴沉下来，血刃重新聚拢，风旋再度加速。
我能感觉到压力在上升。刚才那一击虽然有效，但对他来说只是擦伤。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。
寒星喘了口气，半跪在地上，右臂鳞片已经开始褪色。她抬头看我：“主人，下次还能打中吗？”
“能。”我说，“只要他继续生气。”
“那我得想办法让他更气一点。”她咧嘴一笑，眼里闪着光。
我点头：“交给我。”
渊主抬起手，九柄血刃齐齐指向我们。
“这一次，不会再有侥幸。”
“侥幸？”我挑眉，“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靠运气活着的？”
我翻开《天命漏洞手册》，一页残纸在我手中浮现，墨迹自动重组：
**“情绪波动超过阈值，操控精度下降百分之七。”**
我看着他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抓不到我吗？不是因为你强，是因为你太认真了。你把自己当救世主，可实际上你只是个被扔出来的替罪羊。天道不要的脸面，你来扛；它不想背的锅，你来背。你还挺乐意，天天披着白袍装圣人——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太贱了？”
他猛然睁眼。
左瞳剧烈扩张。
血刃阵列瞬间失序。
寒星立刻跃起，战戟在空中划出弧线，直取他右肩旧伤。
他仓促抬臂格挡，却被她一脚踹中胸口，踉跄后退半步。
风旋崩了一角。
我收起残页，折扇轻点唇边：“版本更新了，老家伙。这次，轮到我们出招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