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盘在寒星腰间微微震动,篆文滚动出一行弹幕:
**主人厉害**
紧接着又蹦出一句:
**这波血亏**
寒星低头一看,忍不住笑了。
“狗崽子别傻笑。”我瞥她一眼,“它又不是夸你。”
“可它说的是实话啊。”她挠头,“主人刚才那一套,简直帅呆了。”
“帅?”我冷笑,“我是来拆bug的,又不是来走秀。”
妖王还在挣扎,想把残余能量聚拢,重新点燃一根石柱。可那火焰刚冒头,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压了下去——大概是阵法逻辑崩溃了,连系统都不认它了。
六根石柱全塌,化作碎石散落一地。大殿重归寂静,只有祭坛方向的灰白雾气还在缓缓流动,像是地底有什么东西仍在呼吸。
我退到寒星身边,扫了眼她肩上的契约纹,热度已经降了大半。
“还撑得住?”
“小意思。”她活动了下手腕,“就是下次能不能让我多打两拳?刚才打得不过瘾。”
“嫌不够?”我摇头,“等你哪天能一拳把星盘点成雪花屏,再说这话。”
她嘿嘿一笑,正要回嘴,星盘突然又刷出一行字:
**前方高能**
我和寒星同时皱眉。
不是警告,是预警。
雾气深处,祭坛轮廓若隐若现,七块残碑静静躺着。最中间那块最大的,背面还留着那行血字:
“你焚它之时,便是你生之始。”
残页在我怀里安静下来,但温度没退。
妖王站在废墟中,身形摇晃,九刃垂落,脸上的慈悲面具彻底歪斜,嘴角抽搐,像是程序出了错,还在循环播放最后一句台词:
“本座亦是为三界着想……本座亦是为三界着想……本座亦是为三界着想……”
我懒得再看他,转身走向祭坛。
寒星快步跟上,脚步还有点虚,但没掉队。
我们走到第一块残碑前,我伸手摸了摸边缘。石头冰冷,表面有细微的震动,像是底下连着什么活物。
“主人。”寒星忽然压低声音,“这块碑……是不是在吸东西?”
我眯眼一看,果然。雾气靠近碑体时,会被一点点吸入石缝,像是被某种力量吞噬。
“不是吸。”我收回手,“是在记录。”
“记录什么?”
“名字。”我说,“被抹掉的名字。”
她怔了一下:“那……我们的呢?”
我没答。
星盘突然又亮了,弹幕疯狂刷新:
**救命!!!**
**别碰那块大的!!!**
我抬头看向祭坛中央那块最大的残碑,它静静地立在那里,表面光滑如镜,倒映出我的影子。
可那影子……
没有左眼的琉璃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