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连它都不敢写下我的名字。
寒星站在角落,呼吸变重,锁骨下的皮肤开始泛红,血契纹路隐隐发烫。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声音发紧:“主人……你是假的?”
我转身,抬手就是一巴掌——啪地拍在她肩头。
不是打,是镇。
力道压住她膻中穴,气血瞬间稳住。
“蠢狗崽子。”我盯着她,“我是真是假,你挨过的每一鞭、吃的每一颗药、活下来的每一天,是不是真的?”
她咬唇,没说话。
“天道说我不存在?”我冷笑,“那它怎么拦不住我?怎么每次我改个漏洞,它就得重新算一遍因果?存在不存在,我说了算。”
她慢慢抬起头,眼尾朱砂痣微微发亮。
我转向老头:“这东西,值三百年漏洞情报吗?”
他眼睛一亮:“差不远了。”
“那就加码。”我把折扇往地上一插,“你要情报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——渊主的丹方,我要拿到手。”
老头笑出声:“你不是不救苍生吗?怎么,突然想当神医了?”
“我不是救人。”我盯着他,“我是要让他知道,有人能把他精心写的剧本撕了。”
洞内一时安静。
寒星忽然开口:“主人,万一……丹方里写的也是假的呢?”
我回头看了她一眼:“假的也得看。真话藏在谎言堆里,才最安全。”
老头拍腿大笑:“听听,这才是我认识的小楚!漏洞玩得溜,胆子还够肥!行,交易成立——三百年漏洞情报,换渊主丹方。但我丑话说前头,那东西在他老巢深处,守着三层命劫阵,去了未必能活着出来。”
“我又不是去旅游。”我拔起折扇,掸了掸灰,“是去搬家。”
寒星握紧星盘碎片,低声问:“什么时候动手?”
“不急。”我看向老头,“你先告诉我,除了你手里这张纸,还有多少残页散在外面?”
他摇头:“没人知道。但有一点——每拼回一片,天道就越不稳定。等全部归位那天,要么它崩,要么你补。”
我轻笑一声:“补就补。反正我也欠它一句解释。”
寒星忽然蹲下身,指尖蹭过地面一道裂痕,抬头道:“这里……有字。”
我和老头同时看过去。
那道裂缝里,隐约浮现出半句刻痕:
**“楚昭此人——”**
最后一个字已被磨平,只留下凹陷的痕迹。
我蹲下来,用扇骨顺着笔画描了一遍。
寒星喃喃:“后面是什么?”
我没回答。
头顶的岩层突然传来震动,细沙簌簌落下,砸在那半句话上,一点点将它掩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