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长得帅？”我扇子一收，“还是因为我从来不加班？”
“因为你本不该存在。”他睁开眼，目光如钉，“你是天命簿撕掉的一页，是规则外的杂音。而我，正是为此而来——清理异常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脑子里《天命漏洞手册》突然翻了一页，一行字一闪而过：**“当有人指出你不存在时，记得问他——那你存在的依据是什么？”**
我笑了。
“渊主啊。”我上前一步，几乎贴着水幕，“你说我是异常，那你呢？你算个什么东西？天道的边角料？系统垃圾回收站？还是说——你只是某个程序员写废了的测试代码，忘了删？”
他瞳孔骤缩。
水幕外血云猛然炸开一圈波纹，仿佛被无形重锤击中。
“你……竟敢……”
“我不光敢说。”我指着他的脸，“我还敢猜——你现在心里慌得一批，是不是？因为你发现，我不仅知道漏洞，还能用漏洞反推源头。你那一套‘为三界着想’的ppt，早就过时了。”
寒星小声接话：“建议升级到v2.0。”
渊主终于动了。
他抬手，九柄血刃同时调转方向，不再指向我，而是悬浮头顶，组成一个倒悬的星图。
空气开始扭曲，地面裂开细缝，一股不属于此界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冥河老怪咬牙：“他要动真格了……这不是十八渊的力量，是更早的东西——初代天律残片！”
“哦？”我扬眉，“你还藏着这种老古董？拿来泡酒都不够劲。”
“楚昭。”渊主声音低沉，“你若现在退阵，我可许你全魂归葬，不受轮回碾磨。”
“多谢好意。”我扇子一展，“但我有个原则——别人给的选项，我都当成陷阱。”
我抬手指天：“而且，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刚才那招血线偷袭。”我眯眼，“打偏了三寸。以你的本事，不可能失手——除非，你根本不想杀她。”
寒星一怔。
渊主面不改色：“你在胡言乱语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我冷笑，“你真正想要的，从来都不是我死。你要的是她动用血契之力，让星盘彻底激活。你等这一天，等了三千年。”
渊主沉默。
风停了。
血云凝固在半空。
水幕表面泛起细微涟漪，映出他一瞬间的动摇。
我收回扇子，轻轻拍了拍衣袖：“所以啊，别装了。你不是来清算我的——你是来重启十八渊的钥匙。”
他终于笑了，这次没有伪装。
“聪明。”他说，“可惜，太迟了。”
他双手猛然下压。
九柄血刃化作流光，刺入血云，瞬间引爆整片红雾！
轰——！
水幕剧烈震荡，黑水翻涌如沸，阴魂哀嚎四散。冥河老怪喷出一口血，跪倒在地，船桨插进岩缝才没倒下。
寒星双臂撑地，星盘碎片嗡鸣不止，阵心光芒忽明忽暗。
我站在原地，扇子垂在身侧。
水幕裂了一道缝。
血气渗了进来。
渊主踏出一步，落在水幕之外，距离我不到十丈。
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：
“现在，轮到我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