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故意。”他淡淡道，“我是嫌蠢人太多，懒得一个个骂，不如等他们自己跳出来。”
她哈哈笑出声：“那你现在骂我吗？”
“骂。”他毫不犹豫，“你刚才靠太近了，万一它突然爆开，你又要献祭一次。我说过多少次，别动不动就拼命。”
“可你说过，我撑不住的时候，还有你。”她仰头看他，“那我也可以说——你快没了的时候，还有我。”
楚昭脚步微顿。
片刻后，他抬起扇子，轻轻敲了下她脑袋。
“记性不错。”他低声道，“就是太较真。”
两人走到废墟边缘，抬头望去。
玄冥阁悬于云海裂痕之中，船身斑驳，却依旧挺立。渡魂舟的龙头雕刻在风中微微晃动，那张酷似楚昭的脸，嘴角翘着，像是在笑。
寒星拍了拍腰间星盘。
青铜盘轻微震动，篆文一明一暗，像是呼吸。
“喂。”她低声，“别装死，充完灵力就干活。”
盘面静了几息。
然后，一行弹幕缓缓浮现：
【系统提示：核心协议已更新】
【bug修复完成】
【下一卷任务加载中：鬼蜮现仙尊像】
楚昭瞥了一眼，嗤笑：“又是仙尊？这次是谁的皮囊？”
寒星握紧手中变形戟，目光坚定：“管他是谁，主人去哪，我就在哪。”
楚昭没答话。
他只是抬头望天。
云层深处，风开始流动。那艘古船缓缓调转船首，破开乱流，像一把沉寂已久的刀，终于对准了新的方向。
寒星仰头看着他侧脸。
阳光穿过云隙，落在他未完全恢复的左手上，那里的皮肤仍是半透明的，能看到底下淡金色的脉络，像电路板上的走线。
她忽然问：“主人，我们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做什么？”
“修船。”他说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补阵。”
“再然后？”
他沉默一瞬，扇尖轻抬，指向天际。
“清系统。”
风卷起他残破的衣角，猎猎作响。
星盘突然又闪了一下，新弹幕跳出：
【警告：检测到异常数据流，来源：三界主私聊窗口】
楚昭眼神一冷。
寒星立刻握紧戟柄。
可就在她准备跃起时——
他抬手，拦住她。
目光仍盯着星盘。
下一秒，一条消息缓缓浮现：
【三界主：兄弟，最近上线吗？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