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三个开车去寻找上学的时候常去的那个夜市。也不知道还在不在。汽车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,在拐过一个路口后,那个熟悉的美食街竟然还在。
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,老板拿着单子走了过来。我道:“也不点了,肉串,腰子,烤鱼,荤素搭配,再来箱啤酒。我给了烧烤摊老板一千,你看着上吧!”老板接过钱笑道:‘好,马上给你送过来。”
张新成道:“行,哥们够意思。”正说着话呢,老板送过来四个凉菜,两箱啤酒。道:’几位先吃着,烤串马上就好。”
我喝了一口啤酒道:“原来我们小组的人执行完任务后,经常来这里吃东西。转眼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刘正明问道;“他们现在都在干嘛呢!”“他们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。”看我不愿意多说,他便不再问了。
这时候烤串的香气裹着炭火的焦味飘过来,老板端着满满两大盘烤串放在桌上,油星子还滋滋响。我拿起一串肉串咬了一口,还是当年那个味道——肉腌得够入味,烤得外焦里嫩。张新成突然指着腰子笑:“记得老周不?每次执行完任务他都冲第一个抢腰子,说补体力,结果上次吃多了半夜闹肚子,还是咱俩扶他去的诊所。”刘正明也跟着笑:“可不是嘛,那家伙还嘴硬说‘腰子是革命的本钱’。”我跟着笑,心里却有点软,老周现在在山区支教,上次看他朋友圈,晒的孩子们的笑脸比烤串还暖。
啤酒泡沫漫过杯沿,我们碰了碰杯,冰爽的液体滑进喉咙,把夜市的喧嚣都揉进了回忆里。旁边桌的年轻人在大声说笑,像极了当年的我们——穿着训练服就冲进夜市,狼吞虎咽,说着以后要一起干大事的话。刘正明拿起一串烤鱼:“其实这样也挺好,大家都安稳。”我点点头,看着远处霓虹灯闪烁,夜风里都是熟悉的烟火气,突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思念,都藏在这一口口烤串和啤酒里了。老板又过来加了炭火,笑着说:“几位慢用,不够再喊!”我应着,心里想,有些地方不变,真好。
我们三个就着烤串和啤酒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现在的工作,偶尔提起当年小组里的趣事——比如小李总爱把辣椒面撒满整盘烤串,结果辣得眼泪直流还不肯停;比如执行任务回来晚了,夜市老板特意给我们留着最后几串肉串。夜色渐深,夜市里的人慢慢少了,但我们桌上的空酒瓶却越来越多,脸上都带着微醺的红。
张新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说真的,今天能找到这个夜市,感觉像把过去的日子捡回了一点。”我看着他,又看看刘正明,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映着炭火的光,和当年一样亮。“是啊,”我拿起酒杯,“敬过去,也敬现在。”三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夜市的余温中,显得格外温暖。
老板收拾着邻桌的空盘子,路过时笑着说:“看你们聊得开心,送你们一份烤馒头片吧!”不一会儿,一盘金黄酥脆的烤馒头片端了上来,上面撒着芝麻和葱花,香气扑鼻。我们三个抢着拿起馒头片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面香混着炭火味,瞬间把回忆拉得更长了——当年每次吃完烤串,我们都会点一份烤馒头片,说是“收尾工程”。
夜风吹过,带着一丝凉意,但我们心里却暖烘烘的。夜市的灯光依旧明亮,老板的吆喝声依旧亲切,仿佛时间从未流逝。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兄弟,突然觉得,不管过去多久,不管大家各自在做什么,只要能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,吃着熟悉的烤串,喝着熟悉的啤酒,我们就还是当年的那群少年。
“再来一箱啤酒!”张新成大声喊道,老板笑着应了一声。我看着他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是啊,有些东西,永远都不会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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