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埠贵身子晃了晃,差点栽倒,指着王主任的手都在抖:“就因为要了颗大葱、半块豆腐渣,就罚我扫半年厕所?”“不是一颗葱的事,是作风问题!”王主任义正词严,“你是老师,是院里的长辈,本该以身作则,结果带头占便宜,不重罚不足以正风气!”
街坊们的议论声像针似的扎进闫埠贵耳朵里。贾张氏拍着大腿笑:“这就是贪心的下场!以前总想着占便宜,现在把自己坑进去了吧?”易中海叹了口气,没上前劝——这是闫埠贵自己作的,旁人插手不得。
从这天起,四合院的作息表彻底跟着闫埠贵变了。天刚蒙蒙亮,他就扛着扫帚去胡同厕所,秽物的臭味沾在衣料上,怎么洗都去不掉;傍晚下班,别人往家奔,他得先去教学楼厕所收尾,再赶回胡同接着扫。第一天扫完回家,他刚进门,二儿子闫解放就捂着鼻子躲远:“爹,你身上啥味啊?熏死人了!”
闫妻端着饭菜出来,皱着眉把碗往他面前一推:“赶紧去灶房再洗一遍,别把孩子们熏得吃不下饭。”连最黏他的小女儿,都躲在闫解放身后不肯靠近。闫埠贵看着桌上冰凉的窝头,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散不去的臭味,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以前他是院里算尽心思占便宜的“三大爷”,如今却成了连家人都嫌弃的“臭扫厕所的”。
许大茂特意搬着小板凳坐在院门口,看着闫埠贵扛着扫帚来来往往,嘴里还哼着小曲。傻柱路过时踹了他一脚:“别太得意,见好就收。”许大茂揉着腿笑:“我这是看他浪子回头,替他高兴!”话刚说完,就被闫埠贵狠狠瞪了一眼,那眼神里的恨,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而此时的钱家,争论终于有了结果。钱父把烟袋锅子往地上一磕:“五十块彩礼,再让许家添辆自行车,这婚就订了!”钱秀儿攥着衣角没说话,只是望着窗外通县的方向,眼泪无声地浸湿了袖口——她的人生,终究成了哥哥们彩礼的垫脚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