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文娇耳尖先热,顺着脖颈一路烧到脸颊,竟悄悄泛起层淡淡的粉霞,像被春日朝阳吻过似的。
她抬眼看向林恒夏,一双含着水光的美眸先嗔后柔,轻轻白了他一眼,声音裹着点娇嗔的软糯,“坏家伙!就知道变着法儿欺负我!”
秦文娇 尾音还轻轻飘着,带着点没真生气的委屈。
林恒夏瞧着她这副模样,嘴角勾起抹耐人寻味的笑,弧度里满是藏不住的纵容。
没等秦文娇再开口,他手臂猛地一收,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。
秦文娇惊呼一声都没来得及出口,丰腴曼妙的身子就结结实实地贴在了林恒夏怀里。
隔着薄薄的衣料,能清晰触到彼此的温度,她脸颊瞬间红得更甚,像熟透的水蜜桃,腰肢下意识地轻轻扭了扭,想躲又舍不得躲,杏眼里飞快闪过抹慌乱,很快又被迷离取代。
林恒夏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尖和微颤的睫毛,喉结轻轻滚了滚,俯身就凑了过去。
没等秦文娇反应,他已经稳稳捉住了她柔软细腻的香唇,带着点温热的触感瞬间漫开。
秦文娇浑身一僵,随即彻底软在他怀里,眼神里的迷离愈发浓重,像蒙了层薄雾。
她没再躲闪,反而抬起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臂,下意识地勾住林恒夏的脖子,指尖轻轻攥着他的衣领,连呼吸都渐渐变得绵长起来…
落地窗外的霓虹刚漫进餐厅时,林舟的眉头就没松开过。
高档餐厅的装潢透着股低调的贵气,暗金色的吊灯洒下暖光,落在雪白的桌布上,连骨瓷餐盘的边缘都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可这份精致没半点能抚平林舟的焦躁,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往上爬,却压不住心里的火。
直到对面的喻琼华慢悠悠抬眼,他才猛地回神,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,“最近你和他的情况,进展得怎么样?”
“他”字没指名道姓,可两人都清楚,说的是林恒夏。
喻琼华闻言,先没急着回答,而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指尖涂着豆沙色的指甲油,在暖光下透着柔和的光泽。
她今天穿了条银色包臀裙,剪裁利落又贴肤,把丰腴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握就能拢住,裙摆堪堪落在大腿中部,露出的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交叠着,二郎腿翘得随意,脚踝上系着细巧的银链,轻轻晃一下,就勾得人移不开眼。
她抬眼时,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一双美眸里没了往日的温顺,反倒浮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色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,“还能怎么样?别提进展了,最近那位林先生,根本就没理过我。”
“没理你?”林舟的眉头皱得更紧,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杯柄,泛出几分青白,“那家伙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?不对,就算他起了疑心、不肯理你,你也该主动找他啊!总不能就这么耗着!”
这话里的催促太明显,喻琼华的目光顿了顿,定定地看向林舟。
其实放在以前,她对林舟是有几分好感的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最近对林舟的那点好感,慢慢被失望磨没了,甚至现在看着林舟这副只想着算计的模样,心里还隐隐约约生出几分厌恶。
想到这些,喻琼华不由得秀眉微蹙,美眸里的异色更浓了些,神情也沉了下来,没接林舟的话。
林舟看着她神色变幻,一会儿走神,一会儿皱眉,心里的焦躁又添了几分,他往前倾了倾身子,目光死死盯着喻琼华,“琼华,你别走神!现在给我们的时间很紧迫,你知道吗?互助会已经开始拉拢林恒夏了!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眼底满是凝重,“我刚得到消息,互助会的人上周跟林恒夏见了面,显然是盯上了林恒夏手里的情报手段。要是让互助会先得手,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!”
喻琼华听着他这话,忽然轻笑了一声。
笑声很轻,却带着点嘲讽的意味,她半眯着眼睛扫过林舟,目光里没了往日的温顺,反倒多了几分清明的锐利,“所以你这是着急了,怕被互助会抢了先,也怕报不了仇,就催着我尽快动手,对吗?”
这话戳中了林舟的心思,他的脸色微微一僵,随即又皱起眉,神情凝重地看着喻琼华,“琼华,你怎么能这么说?我着急,难道不是为了我们俩吗?你难道不想要帮我报仇吗?”
他往前凑了凑,语气又软了下来,带着点刻意的温柔 ,“我答应你,只要你帮我报仇成功,我立马就娶你,以前我答应你的所有事情,都会兑现。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,不好吗?”
要是放在以前,听到“娶你”“好好过日子”这话,喻琼华或许还会心动。
可现在,她只觉得心里一阵反感,甚至听到林舟的声音,都有那么一丝丝的恶心。
她没掩饰自己的情绪,脸上的表情瞬间紧绷起来,指尖也悄悄收了收,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。
等林舟的话说完,她才缓缓抬起头,一双美眸平静地扫过林舟,语气里没了半分温度,“不必了。”
林舟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,刚要开口,就被喻琼华打断了,“其实我觉得,你和林恒夏之间,根本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。与其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他,不如试着跟他合作。”
她顿了顿,看着林舟错愕的眼神,继续说道:“林恒夏手里有情报,我可以为你们两个人搭建一个交流的平台,其实你可以找他帮忙调查。”
“合作?”林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目光猛地一凝,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喻琼华,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,“琼华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我算计他!你别忘了,你接近林恒夏的目的是什么!你是为了帮我报仇,不是去跟他谈合作的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都提高了几分,引得邻桌的客人悄悄看了过来。
林舟察觉到周围的目光,才勉强压了压声音,可眼底的怒火却没消,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,他咬着牙问道:“琼华,你该不会是…喜欢上那家伙了吧?”
这话像根刺,扎得喻琼华心里一紧,却没像林舟预想的那样慌乱否认。
她抬眼看向林舟,脸上慢慢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,美眸随意地扫过他,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,“喜欢上那家伙?或许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她确实没弄明白自己对林恒夏的感情,是好感,是依赖,还是真的喜欢,可她清楚地知道,她不想再帮着林舟算计林恒夏了。
“不过我清楚一点。”喻琼华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,眼神也变得坚定,“你不该跟林恒夏斗,你该去找你真正的仇人。你父亲的死,疑点那么多,你不去查清楚真相,反而一门心思盯着林恒夏,你觉得这是报仇吗?你这是在浪费时间!”
“真正的仇人?”林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,他拍了下桌子,声音又忍不住提高了,“琼华,你到底在帮谁说话!你别忘了,是谁让你从一个穷丫头,变成现在能穿得起名牌、进出高档餐厅的人!是我父亲!是他资助你上的学,你难道不该为他报仇吗?”
这话彻底点燃了喻琼华的怒火,也让她心里的恶心感达到了顶峰。
她看着林舟这副拿恩情绑架人的模样,只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傻了,居然会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这么久。
她猛地抬起头,一双美眸冷冷地扫过林舟,眼神里满是嘲讽和失望,“你说对了,的确是林叔叔资助我上的学,这份恩情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但是林舟,你搞清楚,那是林叔叔做的好事,不是你!”
她的声音很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林叔叔待我好,我记在心里,也愿意帮他查清死因,可这跟你算计林恒夏,是两码事。你别总拿林叔叔的恩情当筹码,绑架我做你想做的事,我受够了。”
说完,喻琼华没再看林舟一眼,径直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,站起身。
银色的包臀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勾勒出利落的背影,她踩着高跟鞋,步伐坚定地朝着餐厅门口走去,没回头,也没再给林舟说话的机会。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,“嗒嗒嗒”地在餐厅里回荡,渐渐远去。
林舟呆呆地坐在原地,目光死死盯着喻琼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手里的高脚杯还攥在手里,冰凉的液体晃出来,洒在桌布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他却浑然不觉。
刚才喻琼华的话,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那个以前对他言听计从、愿意为他牺牲一切的喻琼华,居然会拒绝他,居然会帮着林恒夏说话,居然会跟他彻底翻脸。
震惊、错愕、愤怒、不安…
种种情绪混在一起,堵在他的胸口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他看着空了的对面座位,又看了看桌布上的酒渍,只觉得一阵心慌。
喻琼华变了,他唯一能接近林恒夏的棋子,好像就这么没了。
邻桌的客人还在悄悄议论着刚才的动静,有人好奇地往他这边看,目光里带着点探究。
林舟猛地回过神,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,又一阵发冷,他狠狠攥了攥拳头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。
不管喻琼华是不是喜欢上了林恒夏,他都不会就这么放弃!
喻琼华推开餐厅玻璃门的瞬间,晚风裹着点初秋的凉意扑在脸上,却没吹散心口的憋闷,那感觉像压了块浸了水的巨石,沉得她连呼吸都带着滞涩。
她站在餐厅门口的廊檐下,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外套的衣角,银色包臀裙的裙摆被晚风轻轻吹起,又落下。
抬头望时,夜空被城市的霓虹染成了淡淡的橘紫色,没有星星,只有高楼顶端闪烁的航标灯,忽明忽暗的,像极了她此刻乱糟糟的心情。
林舟的话还在耳边绕,“你不该帮着那家伙说话”“你别忘了是谁资助你上学”,每一句都像根细针,扎得她又烦又累。
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林叔叔的恩情她记了一辈子,可林舟偏要把这份恩情当成绑架她的筹码,逼她去算计一个根本没做错什么的人。
以前她没看清,总觉得是在帮林舟报仇,直到刚才和林舟撕破脸,才彻底清醒,自己不过是林舟手里的一枚棋子。
更让她慌乱的是,她发现自己对林恒夏的在意,早就超出了“任务对象”的范畴。
一想到自己最初接近他的目的,又会生出浓浓的愧疚。
她骗了他,用一场精心设计的接近,掩盖了算计的心思。
这样的矛盾像两股力量,在她心里拉扯着,让她既难受又迷茫。
沉吟了良久,晚风都吹得她指尖发凉时,喻琼华才缓缓掏出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