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恒夏这种毫无根基背景的人想要对付李家,简直就是以卵击石,太不自量力了。
林恒夏听到她的话,忍不住笑了起来,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,还有几分了然。
他又切了一块牛排,放进嘴里,一边咀嚼一边说:“徐小姐,别这么急着下结论,也别把我想得太厉害。我可没那个本事,也没那个心思去扳倒李家。”
他咽下食物,眼神变得深邃了些,声音也压低了些,“不是我想对付李家,是李家自己太贪心,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。他们在京城得罪的人不少,自然有人会出面收拾他们。我不过是个看客而已。”
徐玉珂皱紧了眉头,眼神里的怀疑更重了。
她盯着林恒夏,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“林医生,你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。李家在京城的势力就算再怎么衰退,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对付的。你说有人会收拾他们,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?”
她心里其实也有些动摇。
如果林恒夏说的是真的,那李家这次恐怕真的要栽了。
可她又不敢轻易相信,毕竟这件事牵扯太大,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。
林恒夏看着她怀疑的眼神,倒也不生气,只是笑了笑,“看来徐小姐还是不信我。不过没关系,信不信是你的事,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而已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又变得锐利起来,“其实对我来说,只要知道在背后搞鬼的人是李博文,就足够了。”
徐玉珂听到这话,心里猛地一紧。
她看着林恒夏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,突然意识到。
自己不能再和这个男人聊下去了。
他太敏锐,太会捕捉细节,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些秘密,在他眼里恐怕就像透明的一样,根本没什么可隐瞒的。
再聊下去,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,把自己也拖进这趟浑水里。
徐玉珂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缓缓站起身,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公文包,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。
她看着林恒夏,语气尽量保持平静,“如果林医生没别的事,那我就先失陪了。还有些工作要处理,就不在这里多耽误了。”
她说完,不等林恒夏回答,就转身快步朝着餐厅门口走去。
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“噔噔噔”的声音,像是在催促她快点离开这个让她不安的地方。
她甚至不敢回头,生怕一回头就会被林恒夏看出更多的破绽。
林恒夏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并没有起身阻拦,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拿起刀叉,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牛排。
可他的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,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。
餐厅里的钢琴曲还在继续,可那舒缓的旋律却丝毫无法冲淡他眼底的冷意。
林恒夏一边咀嚼着牛排,一边在心里冷冷地想:李博文,我本来没打算找你的麻烦,没想到你倒是先主动招惹我来了。
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,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。
他放下刀叉,端起面前的红酒杯,轻轻晃动了一下。
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转,映着他眼底的冷光。
林恒夏抿了一口红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没让他的心情有丝毫好转。
林恒夏把车开出餐厅停车场时,傍晚的风正卷着几片梧桐叶扫过车窗。
他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,脑海里还在复盘徐玉珂听到“李博文”三个字时的反应,那瞬间的慌乱藏得再深,也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毫无疑问,在背后搞事情的人就是李博文。
林恒夏把车停到顾山晴 别墅前。
暖黄色的灯光从落地窗里透出来,在草坪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,像是在无声地等着他。
他熄了火,推开车门,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,比餐厅里的冷气舒服多了。
别墅的门没锁,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暖光顺着走廊一路铺到客厅。
林恒夏换鞋时,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。
他放轻脚步走过去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山晴。
顾山晴没穿拖鞋,光着脚踩在米白色的羊毛地毯上,脚趾涂着淡粉色的甲油,在灯光下透着细腻的光泽。
她穿了条黑色蕾丝花边的真丝吊带裙,领口的蕾丝轻轻垂着,勾勒出精致的锁骨线条。
裙摆长度刚到大腿中部,把她那双雪白匀称的腿衬得格外晃眼。
真丝面料贴在身上,把她丰腴却不臃肿的腰豚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,连呼吸时的起伏都显得格外柔软。
她手里捧着本厚皮封面的书,书页摊开在膝盖上,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柔和得像幅画。
林恒夏走近时,才看清书脊上的字。
《社会心理学》,还是他之前推荐给她的版本。
顾山晴看书时很专注,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立刻察觉,直到脚步声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响动,她才下意识地抬起头。
视线对上林恒夏时,顾山晴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就漫开了细碎的笑意,像星星落进了眼里。
她合上书放在旁边的茶几上,起身时吊带裙的肩带轻轻滑了一下,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头,她抬手随意地把肩带拉回去,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,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
林恒夏走到她身边,顺势坐在沙发扶手上,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头发,软乎乎的触感蹭过指腹。
“没什么急事,”他看着顾山晴 眼底的笑意,语气也放软了些,“就是想过来跟你聊聊李博文的事。”
“李博文?”顾山晴的秀眉立刻蹙了起来,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,“那个家伙又搞什么小动作了?”
她往沙发里靠了靠,双腿随意地交叠着,黑色的裙摆往上缩了点,露出更多白皙的皮肤,可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却没了刚才的放松,多了几分警惕。
林恒夏没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她,“前段时间徐玉珂是不是总找席思嘉和章璟雯的麻烦?”
顾山晴闻言,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,语气却很平淡,“你说那个女人啊,确实找过她们两次。不过也就是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几句重话,敲敲打打而已,算不上什么针对吧。”
她顿了顿,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划着,“思嘉和璟雯后来跟我提过一嘴。”
林恒夏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,心里清楚她肯定知道得更多。
“你知道吗?”林恒夏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低了些,“徐玉珂针对她们,根本不是因为她们俩,是冲着你来的。”
“冲着我?”顾山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,嗤笑了一声,眼底满是不屑,“她冲着我又能怎么样?就凭她那点能耐,还能把我怎么样?开什么玩笑。”
她微眯起眼睛,目光落在林恒夏脸上,眼神里突然多了点玩味,语气也变得促狭起来,“该不会是徐玉珂欺负了你那两个小情人,某个人心疼了,才特意跑过来跟我告状吧?”
她说着,还故意往林恒夏身边凑了凑,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手臂,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。
顾山晴的眼神亮晶晶的,像只调皮的猫,等着看他的反应。
林恒夏被她逗得笑了起来,伸手搂住她的腰肢。
顾山晴的腰很细,却又带着柔软的肉感,抱在怀里格外舒服。
他轻轻一带,顾山晴就顺着他的力道往他怀里倒,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时,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混合着真丝面料的清凉触感,让人心里一阵发暖。
“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醋味儿?”林恒夏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手指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,“顾大小姐这是吃醋了,还是故意逗我玩?”
顾山晴被他挠得轻轻瑟缩了一下,伸手拍开他的手,脸颊微微泛红,却还是嘴硬,“谁吃醋了?”
林恒夏感受到怀里人的依赖,手指轻轻顺着她的头发。
“徐玉珂背后是李博文,那家伙没安好心,我怕他借着徐玉珂的手对你动手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,“你别不当回事,李博文那个人,比你想的要阴狠得多。”
顾山晴在他怀里蹭了蹭。
她抬起头,看着林恒夏的眼睛,眼底的玩笑劲儿少了些,多了点认真,“我知道,你放心吧。我又不是软柿子,真要是他敢来惹我,我也不会让他好过。”
顾山晴 的眼神亮晶晶的,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,像只准备战斗的小兽。
林恒夏看着她这副样子,忍不住笑了,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,“我知道你厉害,可还是怕你吃亏。”
顾山晴被他吻得脸颊更红了,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把脸埋进他的颈窝,声音闷闷的,“知道了,啰嗦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顾山晴 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,连声音里都带着点甜意。
林恒夏的手掌贴着顾山晴的腰侧,指尖蹭过真丝裙摆边缘。
顾山晴被那力道撩得发痒,纤细的腰肢像水蛇似的轻轻扭了扭,往他怀里缩了缩,声音软乎乎带点嗔怪。
“别闹~坏家伙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