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名曹彬,老大乃大汉宋王赵匡胤

第5章 蜀中谍影,先机之争

“锁江铁索确认共三道,以千年巨木深埋于两岸特定礁石群中,关键连接处为精铁锻造的环扣,结构复杂,需特制重型工具或火攻长时间灼烧方可破坏。水下探查发现,铁索附近暗流汹涌,且有少量防止潜泳接近的铁刺网。”

“西岸绝壁发现疑似古栈道遗迹,局部可通人,极其险峻,出口疑似位于蜀军一小型哨砦侧后密林中。该哨砦守军约一火(10人),警惕性一般。”

“蜀军水军主力战船形制老旧,多为艨艟斗舰,集中于夔州城内水寨,战术思想偏向依托城防固守,缺乏主动出击、机动野战的训练与意图。”

“城内粮草储备据估算可支半年,然民间对宋军来攻已有预期,富户多有隐匿财物。守军士气……不算高昂,亦未至恐慌崩溃之边缘,对高帅仍有信心,但对王监军私下多有微词。”

曹彬仔细翻阅着这些由不同来源、不同角度汇总来的信息碎片,手指在“高彦俦”、“王昭远”、“铁索”、“西岸小径”等关键词上轻轻敲击着,脑海中飞速推演着各种可能性。高彦俦是块真正的硬骨头,正面强攻,哪怕付出惨重代价,也未必能迅速拿下。王昭远这个变数,其骄狂与高彦俦的稳健之间的矛盾,或许是可以利用的关键突破口。锁江铁索是眼前最大的障碍,必须设法破除,无论是力取还是智取。那条隐秘的西岸小径,风险极大,但若运用得当,或可成为插入敌人肋部的一把致命尖刀……

“传令韩震,”曹彬对侍立一旁的张诚下令,声音果断,“让他从斥候营和水军中,挑选最精通水性、胆大心细、忠诚可靠的二十人,单独编成一队,代号‘水鬼’。由你亲自负责指挥,进行秘密强化训练,重点练习夜间潜泳、水下闭气、器械使用,以及如何在湍流中破坏固定物。他们的首要目标,就是夔州江底那些连接铁索的礁石基座和铁环!需要什么特殊的破障工具——无论是水下用的巨斧、钢凿,还是能携带的小型火油罐,立刻画出详图,找军中信得过的老工匠,秘密开炉打造,用料务求精良!”

“是!末将亲自督训,定打造出一支能潜行江底、破锁斩关的奇兵!”张诚眼中闪过兴奋与决然的光芒。

“另外,”曹彬沉吟片刻,指尖点在关于王昭远的情报上,“让我们在成都,以及能影响到王昭远身边人的渠道,想办法给他‘加点料’。他不是急于证明自己,渴望立下不世之功吗?那就让他觉得高彦俦年老保守,畏敌如虎,处处阻挠他施展才华,延误战机。再设法在夔州军中和成都坊间,散播些模棱两可的谣言,就说……宋军慑于夔州天险,久攻不下,士气受挫,主攻方向可能改为北线剑门,或另觅他途入蜀。”

“离间计?惑敌之计?”张诚问道。

“双管齐下。”曹彬目光深邃,仿佛已看到夔州城内的暗流涌动,“不求立竿见影,立刻让他们火并。只要能加深他们之间的猜忌,让王昭远更多掣肘高彦俦的指挥,让高彦俦无法全力部署防御,让蜀军上下指挥不畅,军心疑虑,于我而言,便是大利,胜过千军万马正面强攻。情报之争,先机之争,有时往往比正面战场的刀光剑影,更能决定一场战役的最终胜负。”

就在曹彬紧锣密鼓地布下情报与心理战的暗网之时,夔州城头的高彦俦,也接连接到了麾下斥候和水军巡江船只的报告,均提及近日江上可疑船只活动频率明显增加,虽几次拦截盘查,皆因对方伪装巧妙、应对得当而未抓到实质把柄,但他心中的不安感却愈发强烈,如同阴云积聚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再次以八百里加急向成都上表,措辞恳切甚至带着几分悲壮,详细分析了曹彬军的威胁,陈述了夔州防务的压力,恳请朝廷务必增派援军,特别是熟悉水战的精锐水师,并加大粮草军械的供应。

然而,他的奏章抵达成都,首先便经王昭远在朝中的同党或受其影响官员之手,少不了断章取义,添油加醋,暗示高彦俦夸大敌情,拥兵自重,意图借此向朝廷索取更多资源,甚至有不臣之心。孟昶本就生于深宫,长于妇人之手,性格优柔寡断,缺乏雄主之才,见前方主帅与监军奏报意见相左,莫衷一是,加之蜀中国库因他常年沉溺享乐、大兴土木并不宽裕,便只批复了些“卿忠勇可嘉,望戮力固守,朝廷自有主张”之类不痛不痒的鼓励空话,至于援军、粮饷等实质性的支持,则被朝堂上的扯皮和他自身的怠政,一拖再拖,最终杳无音信。

夔州与江陵之间,这条漫长的长江水道上,看不见的战线早已全面铺开。双方的斥候轻舟在波涛间交错窥探,间谍的身影在城镇码头、酒肆茶楼间隐现,真假难辨的消息与充满恶意的谣言在官道驿站、市井巷陌中飞速传递、发酵。曹彬凭借着对情报工作的极度重视、超越时代的谋报意识以及“系统”提供的独特视角,正一点点地、悄无声息地将战争的主动权,悄然握在自己手中。而蜀国一方,却因内部的倾轧、君主的昏聩与战略的短视,在不知不觉中,已然步步落后,失了先机。

这场发生于硝烟升起之前的情报与先机之争,其胜负的天平,或许在真正的战鼓擂响、血肉横飞之前,便已悄然倾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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