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擎轰鸣中,安欣驾车跟随**指引的方向驶去。车内空气凝固般沉重。祁同伟突然开口:**,你早知道你妈妈会遇害,是不是?
少女浑身剧震,瞳孔骤然收缩。这个高中生还不会隐藏情绪,在两位资深刑警锐利的目光下,她的惊慌无所遁形。
我...我没有!她声音发颤,苍白的指节紧紧攥住衣角。
安欣察觉到**的异常反应,压低声音说道:你母亲的 ** 蹊跷,我们必定追查到底!
若你知道什么,尽管说出来,不必害怕!
**低头不语,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。这反常的沉默让气氛更加凝重。
祁同伟单刀直入:你母亲临终前可曾交代过什么?
或是给过你特别的东西?
**浑身一颤,瞳孔骤然收缩,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我...我...
祁同伟步步紧逼:**,现在配合我们是你唯一的选择。否则不仅 ** 永远埋没,你的性命也难保!
凶手得不到想要的东西,下一个目标就是你!
学校不是永远的庇护所,回家路上就是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!
到那时,哭都来不及!
这番警告像尖刀刺进**心脏。她终于崩溃:5号上午,我妈来找过我!
听到黄**案发当日见过女儿,两位警官同时绷直了身体。安欣猛打方向盘靠边停车,转身追问:她说了什么?
就说最近会很忙,可能联系不上...**怯生生补充,对了,她给了我这支笔,说要好好保管。
笔?快给我看!安欣声音发颤。
**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纯白钢笔。安欣接过时手指微微发抖:是录音笔!黄**的案子果然另有隐情!
发现关键证据后,安欣松了口气:不用去她家了,证据已经拿到了。
那我们调头回局里吧。祁同伟接话道。
安欣正要转向京海公安局方向,祁同伟突然按住方向盘,严肃地说:先送**回学校。记住,不能回警局,录音笔的事也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安欣眉头紧锁,目光警觉:祁组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?
连我们京海公安局都信不过?他的语气透着不快。
祁同伟沉声道:白金翰宫背后不只是一个保护伞那么简单。
我怀疑你们刑侦队内部可能都被渗透了!
不可能!安欣斩钉截铁地反驳,我对支队每个人都了解,他们绝不会参与这种事。
看着安欣坚定的神情,祁同伟暗自摇头,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太天真。
他不能直接指出曹闯的问题,即便说了安欣他们也不会相信。
祁同伟压下情绪,耐心道:我是专案组组长,这案子是东山公安局挂牌省办的。意见不同时,我有权做最终决定。
安欣脸色变得难看。祁同伟级别更高,京海公安局确实要配合办案。他不好强行反对。
犹豫再三,安欣勉强同意,但补充道:如果情况失控或涉及更多人,我会直接向曹闯大队长汇报。
随你,现在听我的。祁同伟态度坚决。
安欣不再多言,两人决定先送英咄回学校。
随后五人找了个隐蔽的饭店包间。点完菜,安欣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录音笔。
录音笔播放的瞬间,整个包厢陷入死寂。诡异的背景音中,清晰传来几个官场头衔和低沉的男声,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蔡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疑惑地打破沉默:赵市长?何书记?咱们京海可没这号人物啊。
李响的声音像灌了铅:赵立冬,京海市**、常务副市长。何黎明——汉东省**副书记。
蔡军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。他原以为东山市的陈文泽市长已经够骇人听闻,可眼前这两个名字,直接把案件拔高了几个量级。一个实权正厅,一个 ** 要员,这潭水比想象中深得多。
祁局,蔡军喉结滚动,这案子...还查吗?
祁同伟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钉在安欣脸上。安欣背后站着正处级的岳父和正厅级的准岳父,他的态度至关重要。
法律面前没有特权。安欣的指节敲在桌面上,我建议立即将录音逐级上报。
但祁同伟抬手制止:除了安长林副局长,谁都别惊动。
什么意思?李响的眉毛拧成结,怀疑曹队?
不是怀疑,祁同伟的冷笑让室温骤降,是确认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安欣和李响同时绷直了脊背——曹闯是他们过命的战友,此刻却被个外人质疑忠诚。
别急着炸毛,祁同伟转动着茶杯,不如...我们做个局?
“看看谁会
一个踩进这个圈套,你觉得呢?”
安欣皱起眉头,语气冷硬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简单,现在就把黄 ** 身上有录音笔的事捅上去!”
“不仅要让曹闯、安长林知道,还得让孟德海也收到风声!”祁阿伟眼神凌厉,仿佛胜券在握。
“只要他们中有人不干净,消息一定会传到徐江耳朵里!”他压低声音,一字一句道。
安欣嗤笑一声:“我没工夫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!”
“安欣,我跟你赌,这三个人里至少有一个是鬼!”祁同伟语气笃定。
“证据呢?光靠一张嘴谁不会编?”安欣寸步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