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灯光在酒桌的玻璃器皿上晃出细碎光斑，李成阳刚给林斌满上一杯白酒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温润的弧度，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沿上。可林斌的心思压根没在酒上，眼神早黏在舞台中央跳舞的姑娘身上挪不开——嘴角挂着半笑不笑的弧度，眼睛眯成两条缝，目光像沾了蜜的钩子，从姑娘的发梢滑到腰肢，再慢悠悠往下沉，连手指都不自觉地在桌沿上打着轻佻的节拍，喉结还跟着音乐的鼓点滚了滚，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，活像馋猫见了鲜鱼，手边的茅台连碰都没碰，酒液在杯中静立着，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嗤——”
两道清脆又带着鄙夷的冷哼同时响起。
林斌循声抬眼，就见两个女人并肩站在桌旁。左边的是团里的财务晓雪，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，头发利落地挽成低髻，镜片后的眼睛里淬着冰，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像在审视什么脏东西；右边的暖湾计划财务陈静更直接，双手抱在胸前，红唇撇得老高，精致的眉峰挑着，浑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傲气，那姿态仿佛站在云端，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居高临下的疏离：“林总倒是好兴致，难得忙完正事歇下来，眼里就只剩这些了？”
晓雪跟着颔首，语气冷得像冰：“果然，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，见了漂亮姑娘就忘了自己姓什么。”
林斌闻言嗤笑一声，指尖夹着的烟卷抖了抖烟灰，眼神里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散漫：“你们两个还没成家的小姑娘，懂什么？男人嘛，不就那样。” 他说着挥了挥手，头也没抬地冲舞台方向喊了句：“都先退下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两个姑娘脸上的傲气瞬间被怒气顶了上来。晓雪“咚”地一声往椅子上一坐，西装裙摆都跟着晃了晃，双手依旧抱在胸前，腮帮子鼓得老高；陈静也没好到哪儿去，重重落座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，红唇抿得紧紧的，眼神里满是不服气。
陈静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头的不快，抬眼直视林斌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：“我们不是来报备开支的，是想跟你说——让李成阳在酒店里单独划一层楼层出来，我和晓雪要办一家投资公司。”
她指尖敲了敲桌面，算得明明白白：“我手上这500亿，加上晓雪那边的300亿，一时半会儿花不完，总躺在账户里睡大觉太可惜了。现在市面上有不少好项目，资金充裕的话投进去，比闲置着强多了。”
晓雪也跟着点头，脸色稍缓，补充道：“团里还有300亿保证金，也能凑进来周转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林斌没等她说完就摆了摆手，眼神瞬间沉了沉，没了刚才的散漫，“团里的保证金动不得，必须乖乖躺在账户里。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，万一出现大伤亡，这钱得能第一时间赔到家属手里，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他侧头看向坐在边上的李成阳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成阳，这事你全力配合她们，划楼层、办手续都给安排妥当。”
李成阳一直安静地陪着，闻言立刻点头，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，对陈静和晓雪颔首道：“自然，自然全力配合。你们后续有什么具体要求，直接跟我说就行。”
林斌端起茅台又喝了一口，语气重新变得随意：“缺资金后期我再去弄点，现在我是真穷了，就剩几亿钱了。下午给冷峰的兄弟王艳兵买装备，一出手就花了500多亿，等有合适的机会，再狠狠敲一笔回来。” 说着他挥了挥手，“投资公司你们想开就开，尽管放手去做。”
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：“有些事你们不知道，既然开了投资公司，开业那天我让市委书记李达康，还有全省各市的市委书记都过来捧个场。我三叔在会上明说了，要举全省之力配合暖湾小组，我当时也提了，让他们划点市政工程给我们做。”
两个女人闻言，眼睛瞬间亮了亮，刚才的怒气消了大半，却还是端着架子，没说一句多余的话。对视一眼后，她们猛地站起身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两道刺耳的声响，依旧是气鼓鼓的模样，刚攥紧拳头没等转身迈出半步——
“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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