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林瀚文颤抖着举起手,其他人都陆续跟上。
只有林振辉迟迟未动。
“大哥,”林振涛突然用儿时的称呼,“还记得爸走那天,你说会永远照顾我。”
林振辉手指猛地收紧,扶手处的包浆被掐出指印。
他想起父亲临终时把兄弟俩的手叠在一起,那时二哥的手是暖的。
“除名可以,”他终于开口,“但给他留条活路。”
这个转折让所有人愣住。
林琴轻轻按住丈夫的手臂,发现他在发抖。
最终决议:林振涛被永久逐出管理层,家族信托冻结,但保留部分非上市资产。若三年内未有新的违法行为,可恢复分红权。
散会后,林振涛被带离正厅。
经过院中那株老槐树时,他突然停下,伸手摸了摸树干上刻着的“辉&涛”——那是他们七岁时一起刻的。
林振辉站在廊下,看着二哥的背影消失在照壁后。
林琴默默走过来,往他手心放了颗水果糖——和四十年前二哥常塞给他的那种一样。
“他刚才,”林振辉哑声说,“偷藏了颗供桌上的蜜饯。”
就像小时候,每次挨完骂,二哥总会偷块点心哄他。
陈曼在门口最后回头看了眼林家匾额,阳光把“积善传家”四个字照得发亮。
她冷笑一声,拨通了某个号码:“赵总,我手里有您更感兴趣的东西……”
而在偏厅,四个孩子正扒着门缝偷看。
林溪小声问:“二叔还会回来给我们带糖吗?”
没人回答。
只有院里的老槐树,在秋风里沙沙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