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这是根据您的要求创作的第一百二十五章。
第一百二十五章 清鸢整顿谷中制度,为建政做准备
秋收的喜悦如金黄的稻浪,席卷了整个青牛谷。谷仓前所未有地充盈,家家户户的陶缸里堆满了饱满的粟米,屋檐下挂起了成串的玉米和辣椒,空气中弥漫着新米和干菜的芬芳。这是一场属于全体谷民的伟大胜利,是汗水浇灌出的硕果。然而,在这片丰收的盛景之下,苏清鸢却看到了潜藏的危机与未来的必然。
人口已逾数千,田亩阡陌纵横,工坊初具规模,商贸开始萌芽。昔日百余人的逃荒队伍,如今已是一个结构复杂、职能多样的小型社会。仅靠最初的乡约民规和沈砚的个人威望进行管理,虽能维持一时安定,却难以支撑长远发展。田地如何公平分配与继承?赋税如何收取方能不伤民力?纠纷如何裁决才能令人信服?人才如何选拔不致埋没?这些关乎秩序与公平的根本问题,若不未雨绸缪,及早定下章程,昔日肝胆相照的同伴,未来可能因利益纠葛而心生嫌隙,蓬勃的生机也可能在内耗中消磨。
这一夜,沈砚屋中的油灯亮至深夜。桌上铺着苏清鸢亲手绘制的青牛谷简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居住区、农耕区、工坊、泉眼、校场等功能分区。
“沈大哥,”苏清鸢指尖划过地图,神色沉静而专注,“谷中现今,如幼树初长,枝桠渐丰,若不及早立下主干,恐将来长得歪斜,或禁不住风雨。是时候,立下我们青牛谷自己的‘规矩’了。”
沈砚凝视着地图,目光深邃。他来自现代,更深知制度的重要性远胜于人治。他点头道:“清鸢,你所言极是。打天下靠刀剑,治天下则需靠规矩。你有何想法?”
苏清鸢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前世记忆带来的睿智与清醒。她汲取了旧朝制度臃肿、官僚腐败、土地兼并致民不聊生的教训,也融合了这一路行来对民情民意的深刻理解。
“我们不能重蹈旧朝覆辙。我们的制度,当以‘公平、效率、民生’为本。不求繁文缛节,但求简洁有效,直指要害。”她缓缓道出思虑已久的构想:
“其一,立户籍,明身份。 仿照古之‘编户齐民’,但去其苛严。详细登记谷中每一户人口、年龄、技能、原籍。每户颁发特制木牌为凭,载明户主及成员。此举非为束缚,而是便于管理、分配田亩、征调役力、赈济孤寡,亦使奸细难以藏身。户籍由专人掌管,定期核查增减。”
“其二,均田亩,安民心。 此乃根基。参考前朝‘均田制’之精神,但更彻底。宣布谷中一切田地为‘谷产’,属全体谷民共有。按‘丁口’(成年劳动力)结合‘户等’综合授田。每丁授露田(种粮之田)若干,桑田(或麻田,种经济作物)若干。妇人、奴婢(如有)亦酌情授田,承认其劳作之力。所授之田只有使用权、收益权与有限的继承权(如子孙仍为谷民可继承),不得私自买卖、抵押。从根本上杜绝土地兼并之患。成立‘田亩司’,负责清丈土地、登记造册、办理授田与过户。”
“其三,定税赋,蓄公帑。 借鉴‘租庸调制’之形,去其繁琐。税赋原则为‘轻徭薄赋,藏富于民’。田赋定为‘十五税一’(收获的十五分之一上交),遇灾年可酌情减免。此外,每丁每年需服一定时日的‘徭役’,如修路、筑渠、建仓等公共劳役,亦可按工折价,缴纳相应物资抵役。工坊、商铺则缴纳轻微的‘市税’。所有赋税徭役,皆张榜公布,数额固定,严禁层层加码。设立‘仓廪司’,统管谷中所有粮食物资的收支存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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