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城的晨光刚漫过宣德楼的飞檐,柴进安排的那处院落里便起了动静。欢欢披着件单衣站在院门口,皱着眉头思考着——少林武僧队5:4胜苏州联合队,将在大宋杯淘汰赛第二轮对阵梁山。
“吴先生早。”他转头见吴用掀着竹帘出来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炊饼,“昨儿去看球,觉得苏州队如何?”
吴用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,拍了拍手上的渣子:“是支奇队。你道他们为何叫联合队?苏州府里但凡会踢球的,不论身份高低,全给网罗来了。首发里那个左前锋,前儿还是码头扛大包的;中场穿绿衫的,竟是平江府的税吏;替补席上坐着的,有绸缎庄的掌柜,还有种桑的农户。”
欢欢点头,想起昨日在球场看台上的光景。苏州联合队出场时,看台上苏州同乡会的旗号摆得密密麻麻,各色人等喊着乡音加油,倒像是把半个苏州城搬来了东京。他们的踢法也带着股子市井气,边路突破时像货郎挑担绕巷子,忽左忽右让人摸不着头脑;短传配合时又像商贩讨价还价,你来我往间总能寻到空隙。开场不到一刻钟,那税吏中场就借着农户前锋的掩护,一脚斜传撕开少林队防线,让扛大包出身的左前锋追上皮球,贴着门柱捅进了死角。
“可少林队更可怕。”吴用的声音沉了沉,“你看他们跑动时的步频,像庙里敲木鱼似的,一分不差。苏州队领先之后压着打,可每次传球到禁区,总有个和尚像从地里冒出来似的把球断走。下半场释能那个头球,分明是三个和尚同时往中路靠,一人争顶,两人挡拆,跟演练过百八十遍似的。”
欢欢想起少林队员的模样。他们穿着灰布僧袍改的队服,露在外面的胳膊晒得黝黑,跑动时僧袍下摆扫着草皮,却连喘气都带着章法。120分钟跑下来,苏州队的农户前锋已经扶着膝盖直哼哼,税吏中场的官靴都磨掉了底,可少林队的和尚们依旧站得笔直,双手合十对着球门方向躬身,倒像是刚做完晚课。
点球大战时,看台上的声浪差点掀翻屋顶。苏州队第一个出场的是绸缎庄掌柜,大概是平日算盘打得太精,助跑时犹豫了半秒,球被少林门将释慧扑了个正着。释慧扑球时不跳不喊,就那么稳稳地站着,等球飞过来才慢悠悠地伸手,倒像是在接师父递来的茶盏。轮到少林队罚点球,五个和尚助跑的步数都一般多,射门时膝盖抬得一样高,最后那个点球,释能踢得又快又刁,球砸在门柱内侧弹进去时,苏州队的农直愣愣地蹲在了地上。
“他们是真‘合’。”欢欢望着院墙上爬着的丝瓜藤,忽然开口,“一起诵经时心齐,一起练球时自然就顺。11个人在场上,跟一只手似的,哪根指头该动,哪根该收,不用喊就知道。”
吴用正点头,就见花荣提着弓箭从西厢房出来,身后跟着武松和林冲。“欢欢教练,今日练什么?”花荣把弓往墙上一挂,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——他昨日没去看球,正憋着劲想练两脚。
欢欢转身往院外的训练场走:“改练点球。”
这话让众人都愣了。秦明扛着他那杆狼牙棒似的大腿跑过来:“教练,咱们对阵少林,未必会踢到点球吧?”
“未必?”欢欢指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燕青,“小乙昨儿也去看球了,你说说苏州队输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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