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林彦正躺在床上,闭目凝神,在识海中一遍遍推演着《乾坤造化诀》第五层的复杂运行路线,为两天后的突破做最后准备。
突然,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和板车轱辘的吱呀声。只见“堂哥”林刚推着一辆板车,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。板车上堆着些新砍的木头,最扎眼的,却是横躺在上面的那头膘肥体壮、起码有一百八十来斤的大野猪!
正在家门口摆弄花草的三大爷阎埠贵,一眼就瞧见了那黑黢黢、肉墩墩的大家伙,眼睛瞬间直了,不自觉地狠狠咽了口唾沫。他连忙放下手里的花剪,凑上前去,脸上堆起前所未有的热情笑容,谄媚地问道:
“哎呦!刚子!这…这大家伙是怎么回事?是你上山打的?好家伙!你这本事可真不小啊!这么壮的野猪都能弄回来!”
林刚停下板车,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,憨厚地笑道:“三大爷,您在这正好!快,搭把手,这野猪得赶紧放血,不然这肉就该瘀滞发臭,不好吃了!具体咋回事,咱边忙活边跟您说!”
三大爷一听要杀猪,又兴奋又为难。兴奋的是有肉吃了,为难的是自己这瘦弱身板,实在按不住这庞然大物。他眼珠一转,立刻有了主意:“放血是得赶紧!刚子你等着,我这就去中院叫傻柱!他是厨子,杀猪宰羊是把好手!翠花!翠花!”他扭头朝林家喊道,“快!赶紧烧上几大锅开水!家里有杀猪放血的尖刀没?”
吩咐完,他也不等回应,一溜小跑就冲进了中院。
傻柱正在自家厨房淘米,准备做晚饭,就见三大爷风风火火地跑进来,气喘吁吁地喊道:“傻柱!快!别弄你那点米了!前院林刚打了一头大野猪回来!正等着放血呢!快去帮忙!”
傻柱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!杀猪?这可是大事!而且帮忙杀猪,按规矩,猪下水、猪头啥的少不了他一份,说不定今晚就能吃上喷香的杀猪菜!这美事哪能错过?
“得嘞!您瞧好吧!”傻柱立马把米盆一放,赶紧给自家大灶坐上水烧着。又从屋里翻出两条长凳,用麻绳捆结实了,搬到中院公用水池旁边,做成一个简易的屠宰台。然后让三大爷去通知林刚把野猪弄过来。
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林彦。他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,看到板车上的野猪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,问堂哥:“哥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堂哥压低声音,快速解释道:“我上山砍树做躺椅,这畜生突然从林子里冲出来,差点撞上我,我顺手就给它撂倒了。没想到三大爷正好回来撞见,非说让傻柱帮着杀了,也好让院里邻居们都沾点荤腥。”
林彦恍然大悟,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堂哥故意为之,本来空间里有那么多肉食,但堂哥还是打了一头野猪也是进一步巩固他们“朴实、能干、大方但也不任人拿捏”的人设。他点点头,低声道:“嗯,处理得好。帮衬可以,但不能当冤大头,分寸你把握好。”
“明白,东家。”堂哥低声回应。
这时,院里“打了一头大野猪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。大爷大妈、小媳妇大嫂子们全都涌到了中院水池边,围得里三层外三层。几个半大孩子更是兴奋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,踮着脚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杀猪场面。
傻柱和林刚两人,一个经验老道,一个力大无穷。一人死死按住一只猪前腿,傻柱看准时机,手起刀落,一刀精准地捅进野猪脖子下的血管里。腥热的猪血“噗”地一下喷涌而出,流进早就放在长凳下的一个大木盆里。
趁着放血的功夫,傻柱又利索地在水池边的水管上绑了个十字木架。放完血,两人合力将野猪抬上十字架固定好。接下来便是吹气、烫毛、刮毛、开膛、剥皮、剔骨、分肉……傻柱和林刚配合默契,动作行云流水,看得周围邻居啧啧称奇,孩子们更是兴奋得大呼小叫。
正当现场热火朝天之时,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。只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,载着满脸胶原蛋白、模样娇俏的娄晓娥回来了。许大茂一看这场面,尤其是那案板上的一大片猪肉,眼睛都直了,大声问道:
“傻柱!行啊你!哪弄来这么大一头野猪?哥们儿今天刚从老丈人家带了瓶西凤酒回来,怎么着?炒个猪耳朵,咱哥俩好好喝两口?”
傻柱头也不抬,没好气地回怼:“谁跟你个傻茂哥俩?这野猪是前院林刚兄弟从山里打的,给人家弟弟小彦补身子用的!想要猪耳朵?你得问问人刚子兄弟乐不乐意!”
林刚见状,憨厚地挠了挠头,站起身,对着周围越聚越多的邻居们,声音洪亮却又带着点不好意思地说道:
“各位街坊邻居,大爷大妈,哥哥姐姐们!俺们两口子是从农村来的,对城里的好多规矩也没弄太明白。这猪呢,确实是俺看俺家小彦这阵子身体越来越差,小脸煞白,吃不下东西,心里着急,才冒险上山想碰碰运气,没想到真让俺遇上了这头野猪,就想着给他补补身子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实在:“可这猪太大了,俺家一下子也吃不完这么多。但这可是肉啊,金贵东西。要让俺白白送人,俺也舍不得,俺家小彦吃药还得花不少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