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重生后,我靠信息差躺成人生
- 作为一名混日子的大学生,陈炎在阳台意外后,竟回到了充满朝气的高中时代。前世的失败(学业、婚姻)让他刻骨铭心,也让他看清了“虚度光阴”的代价。重生后,他给自己定了清晰的目标:先稳住成绩冲进年级前百,再培养一个能安身立命的爱好,最后学会真诚待人。他不再想那些虚无的“捷径”,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,因为他知道,只有靠自己挣来的未来,才足够踏实可靠。
- 解忧怜
召集令没通过公共频道发布,只在几个核心区域的内部网络里闪烁了一下。没有激昂的文字,没有煽情的呼吁,只有一行简短的坐标,一个集合时间,以及一个冰冷的任务代号:“犁庭”。
自愿报名,不强制,不公示,生死自负。
集合地点选在菜园后面那片废弃的矿石转运场。地面坑洼不平,锈蚀的机械残骸像巨兽的骨架半埋在土里。天还没亮透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,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铁锈味。
林源到的时候,场地上已经有人了。
不是整整齐齐的队列,而是三三两两站着,或靠在自己的装备上。没人说话,只有靴子踩过碎石的轻响,还有金属部件偶尔碰撞的叮当声。
他看见那个总是穿着华丽长袍、手持发光权杖的精灵族老祭司。老人今天没穿礼服,换了一身朴素的灰褐色布衣。他站在一个废弃的履带车旁,双手握着自己那根镶嵌着星辰宝石的古老法杖,抵在膝盖上,深吸一口气,然后猛地向下一压——
“咔嚓!”
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场地上格外刺耳。光芒四射的法杖断成两截,宝石滚落在地,光芒迅速黯淡。老祭司弯腰捡起断裂的、带着尖锐断口的上半截,在手里掂了掂,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截麻绳,开始仔细地将断裂处缠紧、固定,做成一柄看起来有些可笑、却又透着股狠劲的**长棍**。他把棍子靠在身边,开始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腕。
另一边,几个矮人凑在一起。他们没有穿那种装饰着复杂花纹和家族徽记的华丽战甲,而是清一色暗沉无光的简易板甲。一个老矮人正用一把烧红的刻刀,在自己胸甲的衬里上,一下一下,刻着密密麻麻的矮人文字。那是他全族的谱系,从始祖的名字,到刚刚诞生的幼崽。刻完最后一个名字,他吹了吹灼热的刻痕,把胸甲扣上,拍了拍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其他矮人沉默地做着同样的事,刻刀划过金属的嘶嘶声连成一片。
机械族的单位来了七个。它们的外壳大多带着新旧不一的战损痕迹,涂装斑驳。它们抵达后,没有相互交流,只是聚拢在一个相对平整的区域,然后,几乎同步地,它们头部的光学传感器闪烁了几下,统一切换成了一种恒定的、毫无情绪波动的暗红色光芒。接着,它们从各自的数据接口抽出连接线,彼此对接,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小型局域网。几秒钟后,网络断开。它们眼中暗红色的光芒微微稳定下来。江若雪的声音通过林源的通讯器低声传来:“它们刚刚……自主删除了情感模拟模块中,与‘恐惧’、‘犹豫’、‘自我保存优先级’相关的所有子程序。现在,它们只剩下任务逻辑和基础作战协议。”
陆陆续续,又来了些人。一个岩石文明的个体,默默地将自己体表一些容易剥落的装饰性结晶敲掉,让身体更流线型。两个水母意识体压缩了自己的发光体积,变得像两团不起眼的黯淡光雾。还有几个林源叫不出名字的边缘种族代表,他们带来了自己文明里最朴素、也最顺手的家伙事。
没有战前动员,没有慷慨陈词。只有沉默的举手,沉默的准备,沉默地检查手里那点寒酸的装备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决绝,比任何口号都沉重。
璃虹是踩着点到的。她没穿飞行服,还是那身便于活动的旧衣服,背着她那个鼓鼓囊囊的小包。她没看场地上聚集的人,径直走到站在一处高台残骸边的林源面前。
小远跟在她身后,小脸绷得紧紧的,怀里抱着那本《我们的英雄故事》画册。
璃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的黄铜钥匙,递到小远面前。钥匙有点锈迹,用一根磨损的皮绳穿着。
“菜园后面,那个旧工具棚。”璃虹的声音很平静,“里面有些种子,我存的土,还有几本笔记。如果我们回不来,”她顿了顿,看着小远的眼睛,“你就是下一个给菜园浇水,也是下一个……讲故事的人。”
小远没接钥匙,他仰头看着璃虹,又看看林源,嘴唇抿得发白。然后,他猛地把自己怀里的画册塞进璃虹手里,用力之大,差点把璃虹推个趔趄。
“不要!”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固执,“我才不要当下一个!你……你们把这个故事……**带回来**!画册后面……还是空白的!”
璃虹拿着画册,手指收紧,粗糙的封面硌着掌心。她看着小远通红的眼眶,最终,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画册小心地塞进自己的背包侧袋,然后把那把黄铜钥匙,轻轻挂在了小远的脖子上。
她拍了拍小远的肩膀,转身,走向那艘经过紧急改装、看起来比周围那些破烂好不了多少的指挥舰——“叙事坚垒”号最后的残骸拼凑成的唯一一艘还能进行超远距离跳跃的船。
林源最后看了一眼小远,对孩子点了点头,也转身登船。
引擎启动的轰鸣打破了转运场的寂静。十几艘大小不一、改装得奇形怪状的飞船尾部喷出粗细不等的尾焰,摇晃着,挣扎着,陆续升空。没有编队,只是朝着同一个预设的集合点笨拙地飞去。
经过绿绒星低轨道时,舷窗外,那个巨大、灰暗、缓缓旋转的“警示墓碑带”无声地滑过,像一个冰冷的瞳孔,俯视着这支渺小得可笑的舰队。
更外围,那些被恐惧驱使而来的弱小文明飞船,依然密密麻麻地泊在警戒线外。当这支寒酸的“自杀舰队”从它们附近经过时,所有飞船的公共通讯频道里,是一片死寂的沉默。没有质问,没有阻拦,甚至没有一丝能量武器充能的波动。
它们只是沉默着,像一群僵硬的剪影,目送这支舰队,载着那个它们既恐惧又渴望交出的“变量”,驶向深空,驶向“灾厄”可能存在的核心。
没有一艘船开火。
只有沉默,沉重得能压垮星辰的沉默,伴随着舰队,一同跃入了超空间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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